她走過去,“戴文,謝謝你,我不需要人接送,我自己能回去。”
黑色勞斯勞斯就停在一邊,沒記錯的話,新聞照片中,顧鬱琛跟秦淮同乘一輛離開的車子不是這輛。
她繞過戴文就走。
不想在公司門口,給自己惹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她腳步很快,往最近的交通站牌走。
戴文上了車,跟上她,亦步亦趨,慢慢的跟在她身後,然後攔住她。
他下車,“南小姐,還是上車吧。”
“戴文,你是不是弄錯了?為什麼要接我回家,我用不到。”南諾站住,看著戴文,表情和語氣都很平靜。
“顧先生不放心。”
“哈。”南諾笑出聲,“我正常下班回家,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顧先生為什麼不放心我?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莫名其妙,一邊麵對著自己未婚妻,一邊還要讓下屬來照顧其他女人。
倒是都不耽誤。
顧鬱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渣了?
戴文立著,微微垂著頭,很是恭敬。
“顧先生的交代,我不敢不從。”
南諾忽然冷了臉,走近戴文,微微仰頭與他平視,目光清冷帶著犀利。
“回去轉告你家顧先生,這種蠢事以後別再幹。”
她繞過戴文就走,被戴文退了一大步攔住。
“南小姐,其實顧先生不放心你,就是怕你看到那些新聞照片,不放心才讓我過來接您的。”
戴文坦然。
南諾的臉色很不好看,冷笑,“做都做了,怕什麼?顧先生不是有的是本事嗎?既然怕,怎麼不把消息封鎖了?”
“南小姐,顧先生有顧先生的苦衷,但請你相信,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這樣。”
南諾跟顧鬱琛認識這麼久,從未像現在這樣失望。
她的記憶裏,顧鬱車至少是個敢作敢當的人。
又想當婊—子,又想立貞潔牌坊。
這種事,也是TM的顧鬱琛能幹的。
肮髒。
“是不是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顧先生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哦,不對……”南諾看著戴文,眼底盡是清冷,明明是六月,卻帶著三月湖麵未解的冰碴。
“是我跟你們顧先生沒有過關係,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南小姐……”戴文還想說什麼。
“這個,也麻煩你還給顧先生,本來就不打算要。”南諾從包裏,輕而易舉翻出那張卡,臨離開別墅的那晚,顧鬱琛給她的。
她本就沒打算用,不想欠他的。
現在,還給他正好,一了百了。
“別再跟著我,我會報警的。”南諾搖了搖手裏的手機,繞過戴文,向著前麵的公交站牌走過去。
一輛公交車正好停下,南諾看也沒看是不是通往家的那一路,就上了車。
公交車後麵,戴文還站在原地。
南諾臉色依舊不好,卻呼出一口長長的氣息。
車子果然坐錯了,她在下一站下了車,接到唐小堯電話。
“到家了嗎?餓死了。”唐小堯洋洋灑灑的聲音,像夕陽下瑣碎的陽光,清掃了南諾心口一部分陰霾。
這時候,有個朋友。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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