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跟鄒雲交往以來,我第一次這樣跟她說話,我看到她的臉青了白,白了綠……好不精彩!
而我心裏,也是好不爽快!
被她壓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可以揚眉吐氣,痛快的發泄一通了!
“你、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
我挑挑眉:“不然呢,你還想我怎麼跟你說話?像以前那樣,卑躬屈膝,任你打罵?”
人就這樣,捏軟柿子捏習慣了,突然有一天,這軟柿子變成了堅硬的石頭,捏痛了她的手,她就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好啊、好啊,白雪,你出息了啊,有野男人做靠山就是不一樣了哈,竟然敢頂撞我了。”
我聳聳肩,表示不想搭理她,她一口一個野男人,我聽著刺耳。
我轉身,往臥室走去,又聽她說:“既然你背叛了鄒雲,趕緊離婚,別丟我們的臉。”
我隻覺得好笑,頓住腳步,扭頭:“大媽,你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還是得了老年癡呆,腦子不好使了,我沒說不離婚,一直不肯簽字的是你兒子。”
我從來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小學剛畢業就失去了父母,一個人孤苦伶仃,掙紮著活到現在。我性子,其實比大多數女孩都倔,如果我真的是軟柿子,早就被人欺負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隻是這些年,在鄒雲及他家人麵前,我收起了身上的刺,變得溫順起來。
但現在,嗬嗬……你不拿我當家人,我憑什麼給你好臉色。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肯簽字,你這女人,平時看起來柔柔弱弱,想不到心眼那麼多,你一分錢不出,還想分一半的財產,哼,做夢去吧!”
我撇撇嘴,真不想跟她多說,因為跟不長腦子的人說話,真的會拉低智商,我怕哪天我變得跟她一樣傻。
我扭頭便往臥室走去,她一把抓住了我:“我跟你說話呢,你這什麼態度,你爸媽就這樣教你跟長輩說話的?”
嗬,這個時候還不忘擺長輩的架子。
“不好意思,我爸媽早死了,沒教過我什麼叫長輩。你剛才不是叫我做夢嗎?放心,我現在就回去睡覺,做夢分你兒子一半財產。”
對上她氣歪的嘴,我繼續補充:“不,我要分你兒子一大半的財產,誰讓他是過錯方呢,這婚還沒離呢,就搞大了別人的肚子。
嘖嘖,你說如果讓你未來的兒媳婦知道了,會怎麼樣?會不會一腳將你兒子踢了,再把你孫子給弄沒了?”
婆婆一家重男輕女,我生的是女兒,很不受她待見。從鄒雲那天緊張的樣子,我猜出,那個女人懷的,必定是兒子。
“你、你敢!”
我聳聳肩,“你可以試看我敢不敢,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們想讓我一無所有,那我也沒必要讓你們好過,反正大家不好才是真的好。
哦對了,別忘了轉告你兒子,他如果不同意,我們就一直這樣拖著,反正我又沒有傍上大款著急領結婚證,更沒有懷著私生子著急上戶口。”
說完,懶得再多看一眼婆婆豬肝色的臉,轉身去了臥室。
心情,好得不要不要的,好久都沒有真爽過了!
不過婆婆的身體也真好,這樣都沒能將她氣得血壓升高住院,關上臥室門之前,我還聽她跟鄒雲打電話,打我的小報告。
不過這些我都不care了,愛告就告去唄,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