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他死了。↑頂點說,..
這是羽衣狐昏迷前唯一的記憶。
之後,漆黑的少女便感到自己倚靠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少女知道這是那個名為奴良鯉伴的男人的懷中,她還知道,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死敵,但...
依偎在這個男人的懷中,羽衣狐的心中沒有一絲的憤恨,在喪子的無限哀痛之中,漆黑的妖怪少女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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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瀝瀝,淅淅瀝瀝
迷蒙的落雨,絲絲縷縷,纏綿不斷。一陣微風輕輕吹過,灑落一地的哀與愁。
深紅的紙傘靜靜撐立,純淨的女子一身素白,獨立於紙傘之下,與那一頭青絲一同觀看著玉淚靜凝俏枝頭。
少女的對麵,是一個開滿花朵的大樹。
樹下,一位和服長發的男子正在躲雨。
花朵總是嬌嫩,即便是蒙蒙細雨,她們也不堪重負的紛紛落地。站立在樹下的男子可惜嬌花的零落,徒勞的掌開了手掌,但卻無法阻止美人的凋零。
花落雨滴,濺起一地春哀。
但男子卻未放棄,他總是笨拙地想要挽回這別樣的美麗。
有些可笑,但帶給少女更多的卻是感傷。
“喂!你在這裏幹什麼!?”
忽然,樹下的男子發現了女孩,看著對方在好奇地大量著自己,鯉伴他忍不住開口了。
似乎是嚇了一跳,如同受驚的兔一般,持傘而立的女孩步走到鯉伴麵前開口為自己的剛剛的偷看道歉。
而當少女致歉的言語落下後,抬起頭來,與鯉伴二人雙目對視的瞬間,世界...陷入了沉靜...
映入鯉伴眼簾的是一個清麗至極的女子,俏麗的臉頰之上帶有著絲絲紅暈,不同於自家母上櫻姬那大家閨秀一般的華麗傾城,這位家碧玉一般的女子,隻是一眼,便化為了一份清流從鯉伴的心田娟娟流過,沉醉其中。
“大,大人,請問您是?”
那一襲素白的和服,在少女緋紅的臉頰下,純粹的有些紮眼。隻是短短的問話,少女的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臉頰上便彙聚了一片紅霞。少女的羞澀如同山吹花飄落的紛黃,化為了雨中一道惹眼的風景。
“哦!我叫奴良鯉伴!在這裏躲雨的,你獨自一個人在這裏幹什麼!?就不怕傳聞之中的妖怪嗎?”
望著眼前的少女,鯉伴的鎏金色眼眸中蕩漾著波紋,嘴角帶著邪邪的笑,痞氣與貴族氣質同時出現在了鯉伴的身上。
“多謝大人的關心,妾身隻是一個普通的武家之女。暫住在附近,這裏是沒有妖怪的!”
眉宇低低的落下,聽到鯉伴的問話,清麗的少女低下頭去,不敢直視。她能夠聽到自己心髒砰砰直跳的聲響。
“真是太好了,就在這附近嗎?那我可以去你家避雨嗎?”一閉一睜的金色眼眸流露著非同尋常的感觸,看著麵前低頭而立的少女,鯉伴不由自主地出了這番話!
一完,鯉伴便感到很是失禮,哪有男子主動提議到一位女子家中去的啊!
本以為少女會拒絕,但...
半晌過後,少女那帶有著些許羞澀與溫柔的言語便帶給了鯉伴夢寐以求的答案。
蒙蒙細雨之中,有佳人作伴前行,總是夢幻。
少女的房子是一座被人類遺棄的屋子,雖然有些破敗,但在少女的精心裝飾之下還是有一份獨特的自然味道。
房屋的麵積不算大,卻也不算。更令的鯉伴意想不到的是,在這屋之中還棲息著許多的鄉下的妖怪。
妖怪們尊重著少女,因為少女在照顧著他們的同時,還教導妖怪們學問。
純白的和服衣角沾染上了零星的雨澤,少女將汙損的衣物換成了夾雜著山吹花圖案的和服,熟識地為著鯉伴奉茶。
烹茶,很美;特別是少女的烹茶,更是美不勝收。
文火細細地灼燒著茶湯,鯉伴金色的雙眸注視著猶然優美的少女與茶,自然鯉伴在意的並不是茶,而是那位少女。
回頭望向了屋外,濛濛細雨已經整個地覆蓋,遠處之景以無法分辨,唯一可見的唯有妖怪們在院中玩耍戲弄的場景。
畢竟隻是一場細雨,身為妖怪,總不會生病的。
“大人,請喝茶!”
少女平舉著茶盞向著鯉伴遞來,伸手接過,鯉伴與少女二人的指間不經意的觸碰在了一起。
“嗚!”
一聲嬌的低呼,少女閃電般地將雙手縮了回來,微微偏過頭去,少女不敢直視麵前的年輕男子,此刻唯一可見的大概便是少女那雪白的脖頸以帶上淡淡的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