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白墨緩了好久,使出吃奶的勁兒才站起來,踉蹌的往外走去。

公園臨近馬路,白墨自從車禍之後就留下陰影,盡可能的靠裏走著,饒是如此一輛車猛地停在她麵前時,白墨背後的毛孔還是豎了起來,本能的退後兩步。

“小姐?”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打扮優雅的女人匆忙跑下車,一把抓著白墨的手帶著哭腔說道,“你怎麼在這裏,我都找了你一天了!你一聲不吭的就從醫院跑出去,我以為……我以為你又要……”

說著眼眶就紅了。

白墨不知如何開口,氣氛一下僵了下來。

那女人啜泣了半晌抬頭,見白墨麵無表情,徹底崩潰的大哭起來:“小姐,你才十七歲,有多想不開才要自殺!你就聽容姨一句勸,以後一定會遇見更喜歡的男生,別再做傻事了行嗎?”

說道最後語氣中已是滿滿的哀求。

她現在這身體是自殺的,所以才會出現在墓園?

白墨滿心震驚。

她到底是誰?又為什麼會自殺?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若這身體是自殺之後被埋在墓園,眼前的女人不會說“找了一早上”,顯然她自殺卻沒有死;

可她沒死的話又為何會出現的墓園??

白墨一頭霧水,看著那個哭的一塌糊塗的女人不知如何是好,隻能深吸一口氣,假裝平靜的說:“容……容姨,你別哭了,我不會再做傻事了。”

容姨抬起頭,詫異的看著她。

白墨心虛的很,生怕被看出什麼不妥來,沒想到容姨忽然抓住她的手,欣喜若狂道:“小姐你說的是真的?”

“恩。”白墨不忍打破容姨的期待,硬著頭皮點頭。

她這會兒不能解釋,還是先應下來的好。

“那……那他呢?”容姨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你還喜歡他嗎?”這話問得小心翼翼,就像怕刺激到她。

白墨從小就是孤兒,從來沒有年長之人用這樣擔憂的目光看著她,真的就像自家長輩。

當下心裏一暖,溫聲說道:“經曆一場生死之後就看開了,也放下了。”

看容姨的意思,原主應該是為情所困。

容姨見她說的真誠,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心也放回肚子裏。

“那就好……那就好……”容姨翻來覆去的說著,放鬆下來才注意到白墨那件極不合身衣服,驚訝道,“小姐怎麼穿著一件男裝?”

“別人給的。”白墨想起早上看見的那雙淡漠的眸子,靜靜說道。

容姨心裏還有困惑,但看見自家小姐終於放下了執著那麼久,甚至為之自殺的男人,就也不願再糾結這些小事刺激白墨的情緒,拉著她坐進車裏。

車子也是加長的,裏麵的溫度調的剛剛好,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淡淡的香氣,白墨摸了下身下的真皮座椅,忽然意識到這身體的主人可能還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

“這次你出事,本家那邊都來人問了,應該是老爺子派來的。”容姨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