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樓到登龍鎮外的時候,已經有人來報了。
這是之前武絕派到鎮裏的手下,主要是監視錢懷仁一家。
根據他探查到的消息,錢懷仁家似乎整日裏依舊歌舞升平,但是出入的人極少,大都是采購物資的下人,至於錢剛錢陽,錢懷仁已及他的姨太太們,一次都沒出現過。
他娘的不會是聽到消息跑了吧?
錢小樓不由得有些懷疑,覺得還是快些動手的好。
隊伍浩浩蕩蕩的進了登龍鎮,鎮裏的百姓可能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龐大的隊伍,眼裏有好奇,更多的是恐懼。
大人物下到鎮子去巡視,能給當地的百姓帶去什麼?或許會有些好處,但在這,更多的是苦難,大人物的到來,意味著需要全鎮人的供養,這會讓他們原本就困苦的生活雪上加霜。
更別提還有錢懷仁這王八蛋欺壓良善,大肆搜刮,欺男霸女那麼多年,登龍鎮百姓眼裏的那點好奇,或許是希望有個大人物能收拾錢懷仁的一絲祈盼。
他們祈盼對了,他們運氣不錯。
錢小樓打算徹底把錢懷仁,錢府整個從登龍鎮上抹掉,對於毒瘤,就要根除才行。
不勞煩錢小樓費勁兒,武絕等一眾武者已經散了出去,不僅把錢府圍了不說,還控製住了裏麵所有的人。
錢府還是有幾個武者的,錢懷仁還有錢剛錢陽也都是,不過他們那點本事,也就隻能壓壓普通百姓,麵對被錢小樓強化過的這些武者,自然是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小玉陪著錢小樓下了轎子,一步一步的從正門進入這個他們之前的家。
錢小樓略有陌生,因為他以前沒什麼機會走正門,他還常年被打,經常臥床,能出這錢府府機會也不多。
小玉也是一樣,他更沒有機會,或許那天晚上她跟著錢小樓連夜逃走,就是她第一次離開這深宅大院。
總覺得這錢府變得更氣派了。
錢小樓是這麼覺得的,且忽然發現旁邊的王元臉色顯得有些不自然。
“王元,怎麼回事兒?是你擅作主張幫忙的?”
王元連忙解釋:“師父,不是我,是我爹……”
王元心裏也有些怨自己的爹,師父他老人家都說不要這些了,還非要暗地裏弄。
原來,他爹再離開錢小樓那之後不久,就查到了錢小樓的家在登龍鎮,自然也查到了錢懷仁是錢小樓的爹,而錢懷仁可以算是他爹的下屬。
那為了討好錢小樓,或者是給錢小樓一個驚喜,錢懷仁就派人送了禮物,幫著擴了府衙,甚至還給錢懷仁升了官,把周圍暫時沒有人管理的鎮子都交給了錢懷仁。
王元支支吾吾的解釋完,錢小樓覺得自己頭疼,一個常年被虐待致死的兒子竟然給一個無惡不作的活畜牲爹帶來了莫大的好處,你說這諷刺不諷刺。
更諷刺的是,錢懷仁竟然因為錢小樓管了更多的鎮子,錢懷仁這王八蛋一定沒少搜刮,那這麼看,豈不是他錢小樓間接的害了那些百姓?
他娘的,沒有比這更憋屈的了。
王元看著錢小樓的臉有些扭曲且臉色極差,怕的要命,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