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會場,穿著西裝的男人和穿著禮服的貴婦人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交談,手中的紅酒杯偶爾互碰一下,看得出來談話十分愉快。
今日是蕭氏集團主持的古寶拍賣會,據說有神秘寶物會出現,吸引了商業大批人士,拍賣會還未開始,其他集團老總都在包房養神,現在遊走在會場的都是替老板打聽消息的下屬。
看寶物隻是個幌子,更多人的心思是趁這個機會打探各個集團中的消息,取其精華壯大自己。
白色的捷豹停在鴻業大廈門口,服務生上前畢恭畢敬的拉開門,兩個男人從車上走下來。
蕭乘海穿著西裝站得筆直,眉宇間神色冷漠,氣質不凡。程銘穿著牛仔衣運動鞋一副陽光青年的模樣,雖然細看之下容貌也英俊但穿著打扮與此地格格不入。
服務生見程銘的打扮也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來這裏的人怎麼會穿成這副模樣?不過他站在蕭乘海旁邊,也沒人敢輕視他。
“我給你說了穿這身不合適,你偏不聽我的,看見那服務生看你的眼神沒?要不是跟著我你連門都進不來。”蕭乘海目不轉睛,說話的語氣和他冷漠的神情正好相反。
程銘沒好氣:“穿西裝的人這麼多,不這麼穿徐紓容怎麼會注意到我。”
“可是這是我家主持的拍賣會呀大哥,要是讓董事會的那幫老鬼看到我帶這樣個朋友來丟公司的臉,他們又要把我革職了!”
“知道了知道了。”被蕭乘海念了一路,程銘十分不耐煩,“你不是喜歡我在曼穀的那套別墅嗎?事成之後送給你。”
蕭乘海突然停住腳,扭頭看程銘,微微挑眉:“一言為定。”
跟在他們身後的保鏢訓練有素,齊唰唰的停住腳。
“一言為定。”程銘白了他一眼,“財迷。”
易世宇急得在大廳轉圈,見到他們來才鬆了口氣,待他看清程銘的打扮不由得一愣:“蕭總,程少爺。”
程銘隨意的嗯了一聲。
“我爸呢?”
“董事長和幾位先生在屋裏開會,幾位先生不太高興,說你來得比他們晚,越來越沒規矩了。”
蕭乘海冷哼:“我又沒遲到,這幾個老鬼看我不順眼,開會都要嗆我兩句。”
“您還是先進去吧。”
“我去看看,你把程銘帶到拍賣廳二樓去。”蕭乘海附在程銘耳邊低聲,“我把你的位置安排在徐紓容隔壁。”
用餐區提供中餐和西餐服務,桌上擺滿各式甜點,吃的人不多,大多是坐在這喝咖啡等著拍賣會的開始,右邊的樓梯口站著兩位穿著旗袍的迎賓小姐,不論身材容貌都是一流,有貴客要上二樓由她們親自引路。
“易助理,好久不見呐。”一位穿西裝的中年人認出易世宇,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朝他走來。
易世宇混跡在這種地方多年,臉上早已換上熱情得幾乎溢出水的笑容迎了上去:“是陳總呐,您看上去又年輕了不少,生意順利吧?”
“都是托蕭氏的福,沒有這把大傘撐著哪有我的今天。易助理給我透個底唄,今天壓軸的是個什麼好寶貝?”
“董事長的安排我可不知道,您再耐心等等。”
男人知道規矩也不再問,目光落在程銘身上,今日拍賣會不管男女都是著正裝,巴不得豔壓群芳,這青年卻穿了身運動裝,不由得納悶:“這位是?”
“看我忘了介紹,這是蕭總的朋友程銘,程少爺這是富源公司的陳總。”
“哦,你好,我是陳有發。”陳有發眼神有幾分輕蔑,拿出名片遞給程銘。
程銘雙手環抱,並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程銘,沒有名片。”
“哦。”男人尷尬的收回手,眼裏的輕蔑更重,這小子無非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富二代罷了。
說話間,穿著棕色風衣的女人踩著高跟鞋從門外進來,身後跟著兩個穿西裝的男人,她提著包麵無表情的穿過喧囂的人群,在樓梯口停住,迎賓小姐笑盈盈的領她上樓。
“徐紓容。”
程銘看著她的背影,嘴角不禁勾起來。
一樓大廳是普通商界人士坐的,龍蛇混雜,二樓雅座就不同了,哪一個公司的老總坐哪個位置都是排好的,每個座位隔了一米的距離,中間還有垂簾擋著,這樣設置也方便鄰座的人議事。
程銘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下麵的拍賣會已經開始,他並不怎麼感興趣,腦子裏都在想怎麼和隔壁的人搭上話。
垂簾並不長,當人坐在沙發上垂簾剛好與腰部齊平。程銘瞄了一眼,徐紓容坐在沙發上也是翹著二郎腿,和他一樣的坐姿。
她們那邊靜悄悄的,一點談話的聲音都沒有,難道她們對拍賣會也不感興趣,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