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李秋水嗎?”
王語嫣正在考慮怎麼回答,想了片刻,還是點點頭,
“她..........她...還好嗎?”丁春秋似乎掙紮了好久才問出來啦。
看著這樣的丁春秋,王語嫣忽然明白了,或許這是所謂的愛吧,卑微的愛。
還記得張愛玲在曾經的一句話:
“見到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裏,從塵埃裏開出花來”
此時的丁春秋多麼像是那時的張愛玲,愛了一個人,卻是卑微到骨子裏。
王語嫣看著他的眼睛,笑著道:
“她很好,她還是那麼好看。”
聽到此,丁春秋笑了,無聲的笑,但是那雙眼睛裏好像盛滿了夏日的星空,,令人無限的迷醉。
然後轉身就走,其他的什麼也沒問,或許對他來這樣就很好了。看著坐在弟子抬得架子上的丁春秋,此刻,他就是丁春秋,那個在星宿海無惡不作的壞人,那個麵對下人唾棄的“星宿老怪。”
聽著丁春秋的門下弟子在那喊道:
“星宿老仙一蹬足崩地裂,一搖手日月無光!”
“星宿老仙大袖擺動,口吐真言,叫你旁門左道牛鬼蛇神,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
“師父他老人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上下古今的英雄好漢,無不望風披靡!”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王語嫣看了看那個所謂的星宿老怪,忽然覺得索然無味,這或許隻是個行屍走肉吧。
王語嫣走了,和琉璃默默地走了,琉璃看著王語嫣不開心,想逗她,結果王語嫣平靜看了她一眼。繼續走前麵的路。丫頭嚇得不敢話,心裏想著:
我就陪著姐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分擔他的不開心了,想完意外覺得自己很開心,還偷偷瞅了王語嫣一眼。
忽然出現了一個琴音,如泣如訴,如怨如慕,王語嫣竟一瞬間癡了,不知不覺的循著琴音,來到一顆大樹下,看著眼前的男子,王語嫣忽然就想起來《詩經》中的這首: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瞻彼淇奧,綠竹如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
過了一會,一曲完畢,那男子忽然笑了,像是秋日裏的暖陽一樣,溫暖而不炙熱,向著王語嫣問道:
“來了?”
王語嫣也回他一句:
“嗯,來了。”
接著還以一笑。兩人像是認識了良久的老友一般,默契的一問一答,無不彰顯著一種來自時光磨礪的親牽
王語嫣一步一步的走過去,走向那青年,然後坐在他旁邊。接下來就是一句:
“彈一首輕快的。”
那青年嘴角又咧了起來,爽朗的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