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在下古風名不見經傳,侍郎大人自然也不必知曉。”古風仍是口中大笑,雙眼卻是寒光四濺。剛才王傑的一番話,完全讓父親處在了一個尷尬的境地,當著滿朝文武特別是太子的近前讓父親表態。他的問題萬難回答,這無疑就是一個陷阱,古傲是不同意不行,同意了更是不行。
“我當是誰呢,原來竟是王爺的世子,怪不得那麼大的膽子,朝堂之上還敢狂笑,真是佩服,佩服……”王傑冷潮熱諷道。
“王大人這話怎麼的,剛才太子還今日本是歡度佳節,聖上設宴與民同樂,下百姓皆要歡樂開懷。我不笑難道還哭不成,這要是掃了聖上的興子,怪罪下來是我擔待還是由大人來擔待呢?”古風反問道。
王傑沒想到古風竟然拿皇帝的帽子壓下來,自己當然不會上他那個當,轉而問道:“但不知世子有何可笑之事,剛才本官所之事可笑嗎?”
“本公子自然隻笑下該笑之人,笑下可笑之事。王大人剛才所之事,難道不可笑嗎?”古風反而質問道。
“哦,世子此話怎解,願聞其詳?”寥寥幾句話,王傑便讓古風給繞進去了,現在已是有主動變成了被動,事情的進展方向則完全由古風來把控。話自然也是一門藝術,看來這王傑雖然不是飯桶,但也絕對不是什麼曠世奇才。
“大人不知道嗎,那我便講給你聽。剛才大人可過‘揣測聖意’一次?”
“沒錯,我剛才的確過這個詞,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這句話若是用在平時,自然不會有錯。這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所以這飯不可以亂吃,話也絕對不可以亂。大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古風意思很明了,那就是他要為剛才所之話負責,惹禍上身那是咎由自取。
“世子是在威脅,此話若是對旁人,或許還能起到一定作用,但本官雖然位低言輕,食君之祿定會為君分憂,為人處事心中一向坦蕩,從不懼怕任何勢力的恐嚇。所以世子的算盤恐怕要落空了!”王傑表現的大義凜然,仿佛真是誓死無歸的樣子。
“哈哈,好一句‘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如此之話從大人口中出未免太過冠冕堂皇可笑至極了吧?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食君之祿在座各位皆知,但從剛才王大人所言判斷,不知是為君分憂呢,還是為君添憂?一句妄自揣測之話,都敢大膽公之於眾,未免太過兒戲,難道在座各位大人都如你一般,致聖上顏麵於何地?”古風冷笑。
“君子坦蕩蕩,本官行的正坐得直,從不和那些膽怕事之人同流合汙。隻要聖上有意,本官自然不遺餘力的去執行,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王傑此話的過於清高,而且語中還痛斥了那些反對撤藩的官員,把他們成了人,讓眾人不由的紛紛側目。此一番話無異於將自己給孤立了起來。
古風不由的冷笑,剛才所他明顯告訴眾人,他之前對古傲所問那是奉了皇帝的意思,無異於把責任推到了皇帝的身上,想必那身邊的太子不會就此不語吧。不由的憐憫道:“大人剛才之言似乎所指是奉了聖上之命,既然是聖上之言,那你我也不必爭論,我父子介紹聖意自會答對,現在就不勞大人多次一舉了。”
果不出古風所料,躲在一旁本想看個笑話的唐猛,見王傑著著把責任推上父皇身上那還了得,無異於是將皇家置於不義的境地。這要是處理不當引起各路藩王的震怒,恐怕就是父皇的帝位也坐不久了。於是便開口嗬斥道:“王侍郎休得胡言妄語,父皇何時下令要撤除藩屬了,如果再敢假冒聖意,本宮絕不輕饒。”看得出唐猛雖然話破重,但卻沒有真要下令重罰的意思。
“稟太子,聖上從未言語撤除藩屬,而是下官揣測聖意而得。無二日,國無二主。這藩屬之地內,藩王的權力過大,極是不利於管理。而定南王是大薑藩王的表率,自然知曉有國方有家,有君方有臣的道理。更何況《詩經》有雲:溥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從事獨賢。做為人臣自然要為君分憂,我想隻要王爺交出手出權屬,聖上定然知曉王爺的衷心,不會虧待王爺的。”王傑知曉自己剛才話確實有些過火,忙為自己辯解,同時不忘自己的目的,對古傲進行暗示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