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門送走丁克功後,李漢年默默地走回了房間.目前最主要的任務不光是要救出梅子如,還有一件事在等著他,那就是找機會盡快除掉那個背叛組織的人員。雖然他並不是華東情報處的人,但是由於平時情報傳遞環環相扣的緣故,他對情報處的人多少也有些耳聞,李漢年開始擔心這個人已經成為了一個危險的定時炸彈,隨時隨地都會爆炸!
安子文輕輕地走到李漢年身邊:“明站長家的宴會你不要忘了!”
“宴會?哦!”李漢年一拍腦門,尷尬地笑了笑,“謝謝你的提醒,我記起來了!”原來上周在丁恩澤家中參加他女兒丁嘉惠的訂婚宴會時,丁恩澤的夫人見到溫柔賢淑的安子文,頓時和她一見如故,並且極力邀請她下周參加生日宴會。李漢年當時就答應了下來,他知道軍統對於有家眷在身邊的內部人員是有很好印象的,而如果這所謂的妻子能夠從此就和站長夫人走得近的話,就更利於以後的工作開展了。
“你笑什麼呢?”
“沒什麼,你有好一點衣服嗎?”
安子文撅起了嘴唇:“就一件紫色的旗袍,滾絨鑲金邊的,勉強還可以算得上好東西吧。我知道那種場合穿得不好會被別人瞧不起的。”
“你穿什麼都好看!”完這句話,李漢年竟然有些臉紅了。
“真的嗎?”
李漢年認真地點點頭:“我從來都不對女士奉承話。”
入夜,李漢年躺在地鋪上,呆呆地看著花板。突然,他的耳邊傳來了安子文的聲音:“還沒睡嗎?”
“快了。”李漢年隨口答道。
“你想好怎麼和你哥哥相認了嗎?”
李漢年猶豫了一下,:“我想我會有辦法的,你趕緊睡吧!”著,他翻了個身側臥,同時下意識地把手伸進了內衣的胸口。在脖子的下方,他摸到了一根帶著體溫的紅絲線,線上掛著一個同樣溫暖的的玉墜。自從九歲開始,他就帶著這個玉墜,無論他到哪兒,都從未離開過他一步。在李漢年的眼中,這個玉墜等同於自己的生命。而這個世界上和自己有著一模一樣的玉墜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同胞哥哥——鍾向輝!
他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丁恩澤的日子並不好過,盡管女兒丁嘉惠在逼迫下極不情願地待在二樓的房間裏,隻等著時間一到,立刻被送回美國。可是,在此期間,總不見得守著她吧。戰事吃緊,南京老頭子那邊又鐵青著臉,搞不好因此就得丟官罷職。他現在哪有這個閑心思去操心眼前這不安分的女兒啊?他憂心忡忡地看著坐在對麵的鍾向輝,心裏盤算著一旦紙包不住火,被眼前這個一手栽培起來的年輕人發現了女兒的秘密的話,他會不會看在師徒的情分上守住這個秘密呢?
“恩師,你有什麼話就盡管吧。”鍾向輝不是一個笨蛋,丁恩澤寫在臉上的疑慮早就被他看出來了。
“我……”話剛開了個頭,隨即傳來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都這麼晚了,還會有誰打電話來呢?“向輝,你接一下!”為了表示誠意,丁恩澤示意鍾向輝接起電話。
“丁站長在家嗎?”聲音中充滿了諂媚。
鍾向輝把話筒遞給了丁恩澤,打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保密局行動隊大隊長管生。
“管大隊長啊,你有話就直吧。”丁恩澤不以為然,對於草根出身、靠著殺***一步步爬上來的管生,丁恩澤打心眼兒裏瞧不起他。
電話中的聲音立刻變得心謹慎:“丁站長,您身邊沒有別人吧?我有重要情報向您稟報,一定要保密!”
丁恩澤一聽這話,感覺很蹊蹺,他看了看身邊的鍾向輝:“沒有別人,你吧!”
“咱們保密局站內有**的潛伏分子,有**!”
此話一出,丁恩澤臉上的神色立刻就變了,口氣也變得嚴厲了起來:“你子話要有證據!不能胡八道!是誰?誰是**?”
鍾向輝的心一沉,他的腦海裏迅速閃過了李漢年的影子,難道判斷得沒有錯,他真的是***?
“丁站長,我還不清楚是誰,反正這個情報很可靠,我剛剛得到的!是那個投誠的**特工人員交代出來的!絕對不會錯的!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