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為了避嫌。”部門經理也輕飄飄的看了林安安一眼,“總裁就不參與考核了。不才李某人,接下了主考官的重任。”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李,木子李,單名一個呂字,雙口呂。”李經理一本正經的做著自我介紹,一邊暗暗打量著大家的臉色,一邊滔滔不絕的說著。
從小學的事兒,一直說到了大學畢業。
頗有當話癆的潛質。
看著眼前的李話癆,林安安不自覺的想起了另一個話癆,東方話癆。
說起來,從上次那通電話之後,她和小東方也很久沒聯係了……
怪想她的……
林安安耳朵裏聽著李經理綿綿不絕的講述,腦子卻開始放空,開始想之前遇到的那個小姑娘。
突然,林安安猛地一激靈,看著李經理一副要講到天荒地老的架勢,又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周圍人的反應,她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也不天馬行空的亂想了,林安安認認真真的聽著李經理做“演講”,還時不時動筆記下什麼。
旁邊有思維敏捷反應迅速的,也開始認真聽,動筆記。
考核室裏氣氛稍顯詭異。
而考核室外的顧朗卻是臉色複雜的盯著考核室的門,眉頭緊鎖,許久,才轉身離去。
顧朗一路穿過小院兒,走到了那片私人海灘上。
吹著腥鹹的海風,顧朗難得有些煩躁,他動作瀟灑利落的坐在沙灘上,心情就如同這波瀾起伏的大海一樣,怎麼也無法徹底平靜下來。
想了想,他回屋拿了包煙,並著打火機,又走回原地,脊背挺直,如不屈的鬆樹一樣,立在那裏。
抽出一支煙,點燃。
久違的尼古丁香味充盈在肺部,顧朗混亂的大腦算是得到了片刻安寧。
說起來,自從跟林安安同居之後,他就很少抽煙了,正式在一起之後,更是碰都不碰了。
林安安……
林安安……
這個名字像是已經刻進骨骼一樣,就連呼吸間都是她的影子……
顧朗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腳踩滅。
再抽出一支煙的動作一頓,顧朗掏出手機打電話。
“嘖,不是去度蜜月了,有空給我打電話?”景邵促狹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阿邵……”相比之下,顧朗的聲音就要低落的多,他沉沉開口,“你愛小雪嗎?”
“……”景邵愣了一下,用一種極其鄙視的語氣回答,“你在說廢話?”
“愛一個人……”顧朗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究竟是什麼感覺……”
他聲音有些縹緲,像在自言自語:“什麼樣的感覺,才算是愛一個人呢……”
景邵和顧朗相識那麼多年,自然是聽出他的不對:“怎麼了?”景邵語氣中帶著嚴肅,和一絲不容置疑的關切,“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在和林安安一起度蜜月嗎?”
顧朗苦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顧朗?”景邵故意裝的很不耐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顧朗把煙頭扔在地方,緩慢的用腳尖踩熄,單手抹了把臉,“就是關心關心你的感情生活。”
“很幸福,很美好,謝謝關心。”景邵幾乎是一瞬間就說出這兩個形容詞,洋溢的喜悅快要順著手機爬過來了。
“嗯,那就好。”顧朗被感染一樣,含著笑意回了一句。
“嘖。”景邵知道他心裏有事兒,不願說也就作罷,隻是極其認真的囑咐道,“有事要幫你就說。”
“嗯。”顧朗應下,隨即一頓,遲疑道,“說起來,還真有事要你幫忙……”
“哦?什麼事?”景邵頗感興趣的問道。
顧朗是他們一起長大的發小兒裏,最有手腕,最有能力的一個,小時候,他們都隱隱以他馬首是瞻。而顧朗行事一向果斷利落,很少有這樣猶豫不決的時候。
所以這事兒算是充分的勾起了景邵的好奇心。
“幫我……”景邵頓了頓,而後斬釘截鐵的回答,“調查沈家的養女,沈清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