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承認與否,與本宮何幹?倒是你,嫁給了夙雋王,假冒戚家之女,可是另有企圖?”冷笑一聲,他不屑道。
她嘴邊的笑,因此更加明顯。
“律兒,她這話,是何意思?”夙謙帝眸光更加複雜,冷冷朝豐滕彥律道。
“父皇,您莫聽她胡言,孩兒近日才識破她乃妖女之身,又如何知道她這話的用意,倒是三皇弟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半年都沒有一點覺察,恐怕,他早就和紅幽閣的人不謀而合了吧!”滕彥律一臉堅定。
“太子殿下,虧我焚幽為你做了這麼多事,如今你卻推得一幹二淨?既然如此,我焚幽就算是死,也一定要讓聖上知道真相。”她望著滕彥律,臉上依舊是那抹冷笑。
“焚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想說的真相是什麼?”夙謙帝神色平靜,但語氣不免透出些疑慮。
“皇上,我焚幽雖然想為紅幽閣報仇,但也不至於去毒害您眼中最重要的兩位大臣吧!我這麼做隻會讓紅幽閣的人死得更快,不是麼?所以我這麼做,皇上您就不覺得可疑嗎?”
“焚幽,你想誣陷本宮,就拿出證據來,否則,你隻會死得列難堪。”滕彥律似乎有些沉不住氣,臉帶怒意地指向她。
“律兒,你先住口,繼續說下去。”夙謙帝眉頭緊鎖,不悅道。
“是,皇上,先說說那三官員和太子的關係吧,這個三個官員皆是朝中大臣,本是追隨傅相,後因開始敬愛林元帥而和其交好,之後便被毒害,當初剿滅紅幽閣的人,可有十個官員,我為什麼偏偏殺了他們三個?那是因為太子怕自己的勢力因此分散開去,才讓我這麼做的。”
“你……血口噴人!”滕彥律一步上前,終於黑臉。
“清者自清,若和太子您沒關係,您何必這麼激動?莫非是心虛?”她不懼他的怒斥,平靜笑道。
“你…….你胡說八道。”滕彥律氣得身子在顫抖。
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焚幽竟會的咬自己一口,到底是哪裏出了岔子?
“皇上,做這些事,我都是得到好處的,他曾經許諾過我,隻要我能辦好他吩咐的事,在秋後斬首之際便用偷梁換柱之法讓其他人代我紅幽閣受刑,因為是口頭承諾,我無法證明,不過,關於傅相之死,我可有了確鑿證據。”
“什麼證據?”夙謙帝越聽下去,臉色越加蒼白。
“呈上來。”滕坤此時上前一步道。
他的話落,便有一個身著太監服的高大男子走了進來,麵容俊美得讓眾人一片驚豔。
公公眼尖,他細細看著來人,忽然奇怪道:“皇上,在奴才印象中,好像從來沒見過這般俊俏的小太監呐。”
走上前來的人卻忽然笑了:“我乃神醫,又豈會做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監,皇上,在下墨冰仙,就是你們一直在找的,神醫。”
此話一出,群臣又是一片嘩然。
“你……朕派人找你已久,怎麼這個時候你卻出現了?”夙謙帝驚道。
“因為我要報仇!”他的笑瞬間凝結,目光冷冷瞪向滕彥律,這道目光仿佛如同薄冰化成的利刃,刺得滕彥律本來由地有些失了底氣。
報仇?他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他知道了事實真相了?
怎麼可能?到底發現什麼事了?他的計劃明明天衣無縫。
“墨冰仙,你也太大膽了,竟然到皇上跟前說報仇,你是想找誰報仇?”一臉可笑地望著他。
墨冰仙掃了他一眼,並不理會,薄薄的唇中卻輕輕吐出四個字:“太子殿下!”
“什麼啊?”今天夙謙帝已經太過驚訝。
“皇上,我的仇先等等,我今日來,先是要揭開太子的真麵目,皇上請看這個。”他將手中的一瓶東西呈上。
“這是什麼?”群臣紛紛議論開來。
“難道是毒藥…..”
“這位大臣猜對了,正是毒藥,是讓傅相再次中毒的毒藥!”墨冰仙冷冷地瞪著滕彥律。
滕彥律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一瓶藥。
“陳仵作,你看看。”夙謙帝的神色已經有些焦急。
“是,皇上。”
這個陳亮便是驗傅相屍體仵作,他將藥瓶打開,細細聞去,神色大變道:“皇上,的確是同一種毒,拿到傅相毒發的,正是這種毒,這毒和傅相之前那一種毒相混,就會融在一起,但是成分卻是不同的。”
夙謙帝如遭霹靂,沒想到,自己的猜測竟然是對的!律兒做事,果真是這般毒辣?
“律兒,沒想到,父皇真是沒想到是你!”
“父皇?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滕彥律對他的話顯然很迷惑。
“什麼意思?你真的以為朕是病糊塗了嗎?你以為朝中的局勢朕真的一無所知嗎?林元帥的四個大將突然傅士洲親近起來,傅愛卿突然毒發,這一切都存在太多疑點,所以陳仵作是朕親自派去的,他查出傅相並非因為紅幽的毒而死,而是因為另一種毒的事朕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朕隻是沒想到,原來是你!”說到此處,夙謙帝再也平靜不了,而是臉色漲紅道。
“皇上,此毒便是小人提供給太子的,不瞞皇上,傅相的三個兒子,小人已經替皇上帶來了,此中隱情,請皇上自己問吧!”墨冰仙說完,朝滕坤使了個角色,滕坤手一揮。
三個人便被這樣綁著上殿來。
“臣等,參見皇上。”三個人仿佛是因為心虛,連行禮時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