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悠然,今是陸遠航的生日你去嗎?”
“去,當然去了。”王悠然正忙著手頭的工作,接到閨蜜田甜的電話。
“今去的都是咱高中時期的同學,人可能會很多,下班後我去接你吧?”
“嗯,好的。”
“那你帶兒子一起去嗎?”
“不帶,都是同學又是遠航的生日帶著他去不方便,我先讓我媽給帶會。”
“那好吧,你下班後在單位等著我。拜拜。”
“嗯,拜拜。”
掛斷田甜的電話後,王悠然忙完手頭的工作,想起了陸遠航。那個高中時期轉來的同學,略微有些黑的臉膛、結實的臂膀,陽光俊朗。一來就成了班裏的班長,因為學習實在是優異長的又帥氣,並打的一手好籃球,很快就成為了眾女生心中暗戀的對象。她當時也不例外,課間沒事的時候就會拉著同桌田甜和另一個好友張文豔一起觀看他打籃球。
那時候球場上來看他打籃球的女生實在是太多了,等他休息的時候不是這個送水就那個送飲料。她們三個就坐在那裏看著那些獻殷勤的女孩子對她們一個個的品頭論足,誰好,誰不好,或者猜測陸遠航會喜歡誰。而當路遠航眼光漂過她們這時,王悠然的心總會砰砰亂跳。
那時王悠然也很想到他跟前去,什麼都不給,憑借一個班的話也好。但每一次都沒有勇氣。她怕暴漏自己的心思,以後沒法一起學習。所以雖然暗戀著他,但一直都矜持的保持著距離。
田甜因為已經有了喜歡的男孩子,對陸遠航並不感冒。不過王悠然從張文豔對那些女孩子酸酸地話語中,也能聽出她也是喜歡陸遠航的,隻是不知道張文豔是不是知道她心底的秘密?她當時很怕被別人知道而告訴了陸遠航。因為她知道陸遠航身邊那麼多優秀的女孩子是不會喜歡她的,一旦被他知道頂多是笑笑而已,如果真是那樣對她卻將是致命的打擊。
所以她情願這樣暗戀著,也絕不會鼓起勇氣去表白,至少這樣可以沒有負擔的看著他,倘若表白被拒絕,那可就是丟盡顏麵的的事情,接下來的三年將要如何麵對呢?所以高中那三年她心翼翼的保護著心底的秘密不讓任何人窺視。
有時候田甜和張文豔會問她是不是也喜歡陸遠航,她心就會一驚,難道被她們看出了端倪,然後故作鎮靜的:學習都沒時間哪有心思去想那些?
那兩人總是不信她的,但見她的堅定也就沒再追問過。不過田甜卻告訴她要是喜歡陸遠航,我就讓我男朋友給你們創造機會,因為我發現張文豔是喜歡他的,你知道我對張文豔一向沒什麼好感,總覺得她太有心機太做作,我可不想陸遠航被她給奪了去。
”當時她聽了心裏雖然也緊張,也擔心陸遠航會被哪個女孩子給奪了去,但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去承認。田甜見她又堅定的搖了搖頭,隻好信了她的話。其實那時候追她的男生也很多,因為她實在是活潑的很,又總是愛笑,每當笑起來的時候像豆粒子似酒窩有一種讓人沉醉的魅力,極甜。這是一個追她的男孩子過的話。
隻可惜她一顆心都撲在陸遠航身上,對追求她的男孩子厭惡到了極點,總覺得他們就像蒼蠅般圍著她嗡嗡轉,她去哪他們就飛到哪。開始還忍,被追的緊了,便忍無可忍。誰再追求她,她便讓那個男孩子在整個班級毫無顏麵,並當眾宣讀他們的情書,直到再也沒有哪個男生騷擾她為止。
其實她做這一切都是給陸遠航看的,想要讓他明白她是不會接受任何人的追求。隻是她哪裏知道反而弄巧成拙,就因為這卻嚇住了陸遠航。
那之後是沒有再追求她的男孩子了,陸遠航身邊卻依舊不乏追求她的女孩子,盡管他也總是拒絕,但女孩的韌性顯然比男孩子強,沒有一個打退堂鼓的。而她每提心吊膽的注視著他,深怕傳出他與哪個女孩子相戀的消息,還好直到畢業她也沒有聽。
就這樣她帶著對陸遠航的暗戀度過了緊張的高中三年,盡管這三年她拚命的努力學習。為的是能趕超陸遠航和他考到同一所大學,卻沒想到高考結束後,陸遠航因為成績優異被保送出國。這一分別就再也沒了他的消息。後來她在大學期間談了戀愛並結了婚有了一個兒子,但去年的時候因為丈夫的背叛而被迫離婚,她帶著五歲的兒子和一身傷痕回到了娘家。
就在搬回娘家的那一她遇見了從國外回來的陸遠航,她清楚的記得那的情景;那是她剛剛回娘家住的第二清晨,她準備要送兒子去幼兒園,兒子的幼兒園離區很近,步行著去就可以。
剛剛把兒子送進去就聽到有人叫她,她回頭一時沒發現是誰,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轉身繼續走,結果身後又傳來了一句:“王悠然,是你嗎?”她驚詫的又轉過身,看著已經站在眼前的男人,黝黑的臉棱角分明,深邃的雙眸帶著一股精悍,穿著白色恤露著的胳膊結實有力,雖少了些當年的陽光稚氣,卻增加了成熟穩重的俊朗,看起來讓人有些心跳。
王悠然微微張開嘴打量著著他,見他一直微笑的樣子,十年前的一幕瞬間浮現在了腦海,她有些恍惚。因為陽光的照射,眼前的麵孔看起來有些模糊,記憶卻清晰可見。她一時間覺得呼吸有些急促,直到聽到他又再問:“王悠然,怎麼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