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後的西湖,看上去更美麗了。
瑞雪初睛,橋的一端,白雪象是融化盡了,看上去橋好象斷了似的,虛虛實實,迷離非常。可是,橋背陰的一麵,卻是白茫茫的一片殘雪,看上去橋又象沒斷,直映得西湖水麵清寒,上下晶澈,波光倒影,幽渺如詩。
玉石兒和荷清靈凝望著斷橋上的殘雪,目光也有些朦朧了。
荷清靈道:“玉哥哥,你看這斷橋的殘雪,多奇妙呀!每年雪過睛,我爹都會陪我來這裏觀看,玉哥哥,你,為什麼同樣是橋,看到的景致卻不一樣呢?”
玉石兒眼珠一轉,笑道:“這是橋的背陽和背陰麵所起的作用。嬌的陽麵,陽光直接照到了那裏,所以雪很快就融化了。可是背陰麵,陽光照不到那裏,所以就存了些積雪。一部分積雪擋住了視線,所以看上去橋就是不斷。
荷清靈想了想,點點頭,道:“我懂啦!”
兩人正一邊笑著,一邊欣賞著美景。忽然,冷不防玉石兒抓起一把殘雪,快速握成個雪球,向荷清靈扔去。
荷清靈不提防,被雪球很快砸進了衣領。
荷清靈也不示弱,迅速也握住一把雪,向玉石兒砸去。
玉石兒身子一扭,翩翩避開。
荷清靈又抓起一把雪,邊笑著邊向玉石兒砸。
玉石兒也笑著拿起雪球,向荷清靈扔去。
兩人互相嘻鬧著,你來我往,不亦樂乎。
玉石兒越扔越起勁,這次又特別握了一個更大的雪球,瞄準方向,使出全力向荷清靈的方向扔去。
沒想到那個大雪球不但沒有扔到荷清靈的身上,卻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一個身穿灰布道袍的年輕行人的臉上。
那人絲毫沒有提防,猛然被一個硬硬的大雪球砸中臉部,隻覺得眼冒金星,滿臉濕冷。
他摸了一把臉,猛然憤怒的向前望去。
隻見橋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少年。那少年也隻有十三、四歲,長著白晳如畫的臉龐,一雙俊美的,帶著一絲頑皮的大眼睛,正嘻嘻的朝他笑著。
看著這嘻笑的臉龐,道人簡直快要氣瘋了,一個堂堂的武林高手,竟被一個無名孩用雪球砸在臉上,傳出去也未免太丟人了!”
他朝著橋上大罵道:“哪來的野種,竟敢在這撒野?”
玉石兒一蹦一跳的走著,手裏還拿著一個略一點的雪球。他見失手砸了對方,本來想微笑一下,表示道歉,沒想到對方破口大罵,仍不住歉意頓消。
他眨了眨眼睛,高聲叫道:“對麵哪來的野種,竟敢在西湖上無理取鬧?”
道人一聽更氣,他大聲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這樣的話?”
玉石兒大聲道:“我算你爺爺!”
道人一聽,肺都要氣炸了。他大喝道:“雜種,你再敢多一句,我立刻宰了你。”
玉石兒笑道:“你家爺爺也正想嚐嚐你的那柄劍呢!”
道人氣的直哆嗦。實在的,他一生中還從沒被人這樣過。
他大吼道:“雜種,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行。今我偏要翻臉不認人,不殺死你這野種,就難解我心頭之恨!”
玉石兒故意板起臉,一本正經道:“休得滿口胡言,你家爺爺本來就不認識你是誰!”
對麵圍觀的人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來。
荷清靈也翹起大拇指,連聲讚道:“好啊,的好!”
道人再也仍不住了,他“嗆啷”一聲,拔劍出鞘。
眾了一人見動真格的了,仍不住都吃了一驚,紛紛退後。
玉石兒卻若無其事的瞧著,神色不變。
兩人相對看了片刻,道人猛然一聲大喝,身形拔地而起。他淩空將劍一亮,劍鋒一轉,竟毫不留情的向玉石兒砍去。
荷清靈啊的一聲驚叫,正要向前擋去,可是來不及了。
哪知玉石兒竟也不躲不閃,看見他已飛身下來,突然大笑道:“隻要你敢殺我,我情願做你的劍下之鬼!”
道長連想也沒想,就挺劍朝玉石兒刺去。他此刻仿佛象一隻發狂的神鷹,淩空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