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麵具之下的麵龐一定是痛哭流涕，泣不成聲。
縱然在場的惡魄們都曾是人渣，可聽到蘇凡的哭訴，一股強烈的悲傷湧上心頭。
可以說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就連渾天仙帝都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地問道。
“這……這是真的？”
是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了。
什麼酷刑為了他們好。
都是蘇凡扯的謊言。
至於哭腔。
這年頭，誰還不會個假哭了。
“你竟然還不信我。”
蘇凡的聲音充滿了悲痛。
“你知不知道冥帝大人的座右銘？”
“什麼座右銘。”
“地獄空了日，吾等湮滅時。”
“這話什麼意思？”
渾天仙帝眉頭微皺，下意識問道。
“隻要十八層地獄中不再出現遭受酷刑的魂魄，就是冥帝大人消失在這世界上的時候。”
蘇凡十分悲傷地說道。
“這……”
渾天仙帝自問已經沒心沒肺了，可是看著眼前這個冥使的發言，他竟然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拋開渾天仙帝不談。
惡魄陣營中，已經有人開始變節了。
“冥使大人說的如此誠懇，難道……難道是真的？這些刑罰是真的為了我們好？”
“我們錯怪冥界了？”
“雖然受了那麼多酷刑，但我的靈魂力量貌似真的增強了，漸漸都習慣了呢！一天不砍我，我都渾身難受。”
“我就差兩百年就可以出獄了，萬一魂魄強度不過關，死在轉生壇裏，這不虧大了，勞資等得起，不反了！”
“對對對！我就差十年了，這次是被豬油蒙了心，就是來瞎起哄的。”
說著，那些刑期將近或者頓悟的惡魄立馬放棄了抵抗，自覺地脫離了人群，跪倒在冥甲衛這邊。
天空中的渾天仙帝，臉色頓時就變了。
“這群反骨仔！當初的約定都忘了嗎？”
渾天仙帝千算萬算，就是忘記算了人性。
當槍聲響起時，第一隻飛起的鴿子飛向哪裏。
鴿群就會飛向哪裏，人亦如此。
“仙帝大人，冥帝大人，冥使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啊？”
“對啊對啊，冥帝大人，冥使大人的話，是你的意思嗎？”
“冥帝大人，你說話啊！”
跪倒在冥甲衛門前的惡魄們，刑期將近。
飽受刑罰的他們，棱角早已磨平，若不是被渾天仙帝挑唆，也不會做出這種造反的事。
此時發問，隻求圖個心安。
“冥帝大人……那個，冥使說的話，是真的嗎？十八層地獄真的是為……這些惡魄好嗎？”
除了蘇凡，沒有人能確定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但他是跟著冥帝身後 進來的，所有人都默認了蘇凡是冥帝的人。
“冥使說的話……就是我的意思，你們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終於，許久沒開口的冥帝，終於點頭確認道。
跪倒在地的惡魄們立馬歡呼起來。
原來地獄的酷刑真的是為了他們好！
話音落下，這些惡魄頓時如同旋風一般，衝進了通道，不用人催，乖乖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惡魄陣營，頓時少了三分之一的人數。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渾天仙帝，麵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看向蘇凡的眼神，也充滿了殺機！
就是眼前這個冥使，破壞了自己的機會。
這種的感覺，如此的熟悉。
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深惡痛絕的人。
那就是……蘇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