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你可真聰明，六靈，我房間是有一個人，但她是一個植物人。”
“植物人？什麼意思？”
六靈愣了一下，顯然沒聽說過這個名詞。
“就是一個神識自我封閉的人，跟傻子沒區別。”
蘇凡解釋道。
“是個女人吧。”
六靈隨口說道，臉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啊，對，是個女人，嗨呀……”
蘇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抓著六靈的手腕，就往房間走。
“我跟你解釋不清，你自己進來看。”
來到房間，蘇凡指了指正在看書的雷妍，底氣十足地說道。
“就她了。”
“她？”
六靈看了一眼雷妍，隻見微微低頭的雷妍麵色平靜，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手裏的書籍，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蘇凡，你跟我說……她是傻子？”
六靈指了指雷妍，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很精彩。
“……”
蘇凡頓時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殺意。
“我真是比竇娥還冤。”
蘇凡趕緊走到雷妍的身邊，把她手裏的周莊故事合集搶了過來。
沒過一會，雷妍就變成了剛才一動不動的模樣。
“看，我沒騙你吧。”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蘇凡長出一口氣。
“我也不知道為啥，她雖然傻了，但還喜歡看書，奇怪了。”
“確實很奇怪。”
六靈的語氣總算是恢複了正常，她快步走到雷妍的身邊，伸出手，握住了雷妍的手腕。
“……”
過了五分鍾左右，六靈才放下手，輕聲道。
“她的神識被一股鬱結完全包裹住了，這是完全封閉了自己的內心，在鬱結之中假想了一個幻境，來安慰自己，越陷越深，不願意從封閉的世界走出來。”
“那她為什麼還能看書？”
對於這一現象，蘇凡還是非常疑惑的。
“嗯……應該是潛意識裏的執念吧，想必平日裏這位姑娘一定很喜歡看書。”
六靈解釋道。
“有沒有辦法解決？”
“這個，很麻煩。”
六靈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她封閉了自己的神識還有一切感情，身體的機能完全靠仙力維持，久而久之，身體和神識就會分割開來，那個時候就徹底成一具行屍走肉了。”
“啊？這可不行！”
蘇凡趕緊說道。
“為什麼？”
六靈反問道。
蘇凡渾身一顫，飛快解釋道。
“你沒發現她身體的異樣嗎？她是毒體，川烏毒體。”
六靈：“！！！”
一聽這話，六靈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抹震驚之色，她重新抓住雷妍的手腕，閉上眼，仔細探查起來。
“……還真是，真是聞所未聞，川烏這種劇毒，在她體內竟然如同血液一般，毫無毒素。”
過了好一會，六靈才重新睜開眼，臉上的震驚之色久久不能散去。
“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培育川烏的事，出了問題？”
蘇凡問道。
六靈立馬點頭。
“嗯，對的，川烏這種劇毒仙草，在培育的時候，必須時常用劇毒之物灌溉，才能茁壯生長，最好是用本源的川烏之毒，效果更好。”
六靈說著，臉上露出了幾分苦笑。
“可是小林峰上的仙草，別說川烏，普通的毒草都沒有，勉強一些帶點毒的，毒性都很弱，根本沒法用。”
“這不能怪你。”
蘇凡趕緊安慰道。
“你本體是靈參，培育毒物不是你的專業，這很正常。”
蘇凡一般說，一邊把目光投向了雷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