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臉上倒是沒有畏懼，隻有淡然和思索。
揮舞了一會無鋒之槍，小吉祥隨手將長槍插在了地上，拍了拍手。
“怎麼樣，你看我現在像有事的嗎？”
躲在蘇凡身後的胡金萬微微探出半個頭，看到被小吉祥插在地上的無鋒之槍，終於鬆了口氣。
“沒事沒事，小吉祥你最厲害了，小吉祥牛逼！”
蘇凡倒是一點都不怕，走到一邊，拿起照明法器和乾坤戒，取出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好。
“小吉祥，你有什麼感覺嗎？”
小吉祥聽到蘇凡的問話，眉頭微皺，隨後搖了搖頭。
“沒什麼奇怪的感覺，就是師叔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應該能行，我就來了。”
……
這是什麼回答？
感覺我能行，就上了，然後果然沒事。
蘇凡啞然失笑，不過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滅。
他走到滅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試探道。
“你沒事吧？”
滅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你有沒有什麼感覺？對這把黑色的長槍，或者對小吉祥的？”
滅看著小吉祥和她身邊的長槍，猶豫了片刻，斷斷續續地回道。
“主人……一樣……”
“什麼一樣？小吉祥跟你上一任主人有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滅卻是答不上來了，支支吾吾的，始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蘇凡隻好作罷。
小吉祥也明白了蘇凡的意思。
她拿起無鋒之槍，走到了蘇凡和滅的身邊，天真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一抹複雜之色。
“師叔，這把槍的上一任主人，難道跟我……”
蘇凡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輕輕揉了揉小吉祥的腦袋，滿臉的和煦。
“不管這把槍的上一任主人跟你有沒有關係，你的身份始終不會變，你還是小吉祥，還是昊天宗的小吉祥，還是黃翠萍的小吉祥啊。”
蘇凡知道，小吉祥的潛意識裏對自己的親生父母是有敵意的，不管他們當初是何種原因，遺棄了小吉祥，這是不變的事實。
哪怕他們是仙人，或者遇到了什麼不可抗拒的事情，現在已經在小吉祥的心頭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記。
蘇凡現在隻能引導小吉祥放寬心，不要想太多了。
“師叔，我……我隻是想知道真相……他們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看著略帶哭腔的小吉祥，蘇凡輕歎一聲，伸手摟住了她，輕聲安慰道。
“走吧，真相可能就在裏麵……”
雖然知道了滅的真實身份，但蘇凡並沒有點破，滅現在貌似也沒有跟無鋒之槍合為一體的樣子，他似乎有些問題。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繼續往下走了。
謎底既然藏在最後，那就去揭開它。
“好了好了，這一層算是有驚無險的通過了，小吉祥還得到了一件順手的兵器，我們繼續走吧。”
說來也奇怪，看起來十分沉重的無鋒之槍，在小吉祥的手裏仿佛一根繡花針一般毫無重量，被她舞的是虎虎生風，輕輕鬆鬆。
眾人吃了一些丹藥補充損耗，隨後站在了第十一層的石洞門前。
穿過這黑黝黝的石洞，就是妖神塚的第十一層，哪怕是蘇凡，也是第一次到十層以後的妖神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