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白灼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腦門上,一擊得手似乎還不過癮,落地瞬間又彈起,又撞在他的肚子上。
數道古老的禁製銘文在暨龍道人的身上緩緩浮現,徹底將他封鎖在原地。
然而白灼還想繼續撞他,一旁景問心卻淡淡道:
“二哈,回來吧,差不多得了。”
聽到主人呼喊的白灼,聽話地返回景問心的肩頭,把屁股衝向暨龍道人,還回頭做了個鬼臉。
景問心看了眼暨龍道人,淡淡道:“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是個玩禁製玩陣法的高手,很可惜你的運氣不好,被白灼的禁製控製,現在別說是布陣掐訣了,你現在就算是想動動都很難了,快快束手就擒吧。”
暨龍道人依舊一臉不服的表情:“哼,讓我束手就擒,不可能!老夫隻不過是運氣不好,沒有算到你們昊天宗還有像你這樣玩禁製的高手,要不我現在早就帶著蘇凡走了!”
“哦?聽你的語氣似乎是有備而來?隻是沒料到我半路殺出來了是嗎?”景問心說道。
暨龍道人梗著脖子,一言不發。
景問心說得沒錯,暨龍道人這次來給自己三個徒弟報仇,並不是腦子一熱就殺進來了,而是好好研究過昊天宗之後才上門的。
他不傻,畢竟是十大勢力,想要在昊天宗抓人談何容易。
所以他花了幾天時間對昊天宗展開了全麵細致的調查。
作為十大勢力之首,昊天宗平時有什麼一舉一動都會惹人關注,所以想要獲得他們的資料也不是什麼難事。
暨龍道人先是花了兩天時間摸清楚昊天宗的人員情況,看看有沒有那些與他功法相克的高手,以及探查方麵和感知方麵的高手。
隨後又花了兩天時間在昊天宗周圍蹲點,摸清楚昊天宗弟子的巡邏時間和交班時間,最重要的是目標蘇凡的生活軌跡和行為路線。
他發現蘇凡那兩天的活動很規律,總是在兩個相距不遠的山峰之間來來回回,可謂是“朝秦暮楚”。
這就好辦了,他的腦海中立馬就敲定了作戰計劃,隻要蘇凡保持這個行動軌跡,這個計劃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隨後他便開始實施這個計劃,隻是一開始就出了點小意外。
他沒想到自己一個頂級破陣師竟然不能輕易破開昊天宗的護山大陣,所以不得不又花了四天時間才堪堪騙過棋靈。
同樣用了八天時間,與生機丹的成丹時間剛好吻合。
這才有了蘇凡著急皎若的病情,導致關心則亂,在送藥的途中被暨龍道人偷襲的一幕。
暨龍道人本以為這次計劃天衣無縫,但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第一個變化是蘇凡能隨手招來雷劫,第二個沒想到的就是橫空殺出的景問心。
他的計劃全被打亂了。
隨後,就有了被昊天宗數萬弟子圍著當猴看的悲慘一幕。
“我不服氣,有本事你放開我,我再跟你打一架!”暨龍道人叫囂道。
“這可不行,犯錯要認,挨打站穩,耍賴算什麼本事?”
景問心沉聲道:“再者說了,今天我們昊天宗這麼多高手在這,你就算是插翅也難飛,我勸你還是不要白白浪費時間了,趕緊束手就擒吧!”
忽然間,暨龍道人狂笑起來。
景問心皺眉道:“你笑什麼?”
暨龍道人不屑道:“我笑你堂堂昊天宗,自詡名門正派,實則背地裏也會幹偷雞摸狗、殺人越貨的勾當!”
“你到底在說什麼瘋話?”
“怎麼,我說道你的痛處了?”
暨龍道人冷聲道:“有本事你就讓昊天宗蘇凡出來與我當麵對質,問問他是不是前不久在靈能秘境之中殺了我那三個徒兒?”
他徒弟是什麼貨色,暨龍道人心裏清楚的很,被打死是早晚的事。
但他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轉移話題、顛倒是非、混淆概念。
因為隻有這樣,才有可能留有一線生機。
“我那三個徒弟,今年才八百歲,就達到了八劫散仙的修為,是多麼的前途無量,卻被你們昊天宗的蘇凡給殺了!徒弟死了,師父上門就像討要個說法,這很過分嗎?”
暨龍道人憤慨激昂道:“而你們呢?居然派出了這麼多人,意圖圍剿我,是不是想殺我滅口,以此掩蓋蘇凡做的惡事?”
昊天宗弟子聽到這話頓時怒氣衝天,紛紛指著暨龍道人鼻子罵叫道:
“你別在這血口噴人顛倒是非了!我師叔就算殺人,殺得也都是那些歹人惡人,是你徒弟自己的問題!”
“對!唐師兄說的沒錯!我師叔絕對不是濫殺無辜之輩。”
“沒錯,你還是早點放棄抵抗吧,就你還想挑撥師叔在我們心目中的形象,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
“都給我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