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的音樂不知何時被切換成了以薰跟親生母親在化妝間的那一幕對話。
全場頓時一片嘩然!
這無異於是SG有史以來最大的醜聞!
顧承風頃刻間如遭五雷轟頂,手上拿著的捧花啪嗒一聲掉地!
他飛快轉身,拉開厚重的雕花木門,衝了出去。
此時,場內的氣氛更加沸騰起來了,各種各樣的竊竊私語,謠言到處飛。
沒想到她一直辛辛苦苦維護著的東西,居然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裏,當著三沙省各界達官貴人和名流的麵暴露出來;更可惡的是,那個女人,居然是賤人的雙胞胎妹妹,這是她到死都想不出的,江蕙完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直接暈死過去!
顧承風看著空無一人的化妝間,掃過地上被撕爛的頭紗,一種不好的預感入侵他的心底。
他瘋了一樣的衝到地下停車場,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已最大的時速踩著油門一路疾馳。
顯示屏上以薰的電話撥了又掛掛了又重新撥,重複了無數次之後,依舊是那個冷冰冰毫無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煩躁地扯下藍牙耳塞扔了出去。
莫以薰,你一定要等我!聽我解釋當年的事情!
他瘋了一樣地拍著以薰的門,拍了十幾分鍾,門內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不得已回到家,從客廳的陽台翻了過去,她的家裏幹淨整潔如初,唯一缺少的,卻是她的氣息。
他又衝到了她父母的家,卻依舊沒有她的影子。
薛家大宅
李天明和薛愛娟的座駕一前一後開進了薛家大宅。李天明前腳踏進客廳,就見到薛愛娟笑盈盈地對他走來。他重重地把手提包丟在歐式豪華高背椅上,脫下筆挺的西裝外套,一屁股坐下,神情冷漠地斜睨著春風滿麵的薛愛娟,“今晚的事,你沒什麼說的麼?”。
“你說顧賢侄的事啊,哎,怪可惜的,挺好的一對,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呢,我到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薛愛娟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言辭懇切。
“在我麵前,就沒必要演戲了!你是什麼人,別人或許不了解,但我清楚得很。”李天明實在看不慣薛愛娟一副假仁假義假惺惺的模樣,口氣很重,半分情麵也不留。
“老李,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半點也聽不明白。”薛愛娟打死也不主動承認,決定將死皮賴臉進行到底。
“怎麼?自己做的好事不承認?用我幫你說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薛愛娟拋下這句話之後,作勢欲上樓,被李天明一隻手扯了回來,按在了沙發上。
“薛愛娟,我告訴你,適可而止,別一再挑戰我的底線,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李天明捏著她的下巴,惡狠狠地看著她,眼神裏充滿殺氣。
“嗬嗬,我果真沒猜錯,你到現在,心裏還想著那個賤女人!”薛愛娟咬牙切齒地說到賤女人三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口氣。
“始作俑者就是你,不要侮辱雪喬,她是無辜的!”
“雪喬雪喬,叫老情人叫得可真順口!她無辜,我就不無辜了。我嫁給你那麼多年,你有正眼看過我嗎?如果不是那個賤女人,我會活得這麼痛苦?在外人看來,我們夫妻恩愛,但實際上,你在我的生活裏就是個魔鬼,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薛愛娟痛恨林雪喬多年,這個女人一直是橫在她心中的一根刺,她討厭這個女人,連聽到她的名字都會令她反胃。這個女人,剝奪了她丈夫二十幾年來對她的愛,她恨不得把林雪喬剝皮抽筋。
“雪喬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放過她吧!”李天明聽到薛愛娟聲淚俱下的控訴,於心不忍,歎了口氣,鬆開捏住她下巴的手,重新坐下。
“嗬嗬”薛愛娟不由得一聲冷笑,“同樣是女人,賤人就手無縛雞之力,我就十惡不赦!李天明,你醒醒,想想自己是怎麼走到今天的,沒有我薛愛娟,你現在還在臭氣熏天的碼頭做你的搬運工,哼,現在翅膀長硬了,當上李總,就忘記自己是誰了?我告訴你,當初我能扶你上來,現在我也能把你不聲不響地踩下去!別給臉不要臉,一把年紀了,你不嫌丟人,我還要臉!”薛愛娟橫眉冷對,咄咄逼人,她不會給李天明任何反悔的機會,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所以他準確地抓住了李天明的要害,狠狠地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