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愛上她了,不可否認。
所以他後悔了,很後悔。
床上的她依舊昏迷不醒,醫生說迷藥吸入過多,所幸沒有傷到內髒,否則……
他的拳緊緊握起。
傷害她的人,一個,都別想跑!
“越……”
聽見她虛弱的聲音,他一震,“你醒了?”
“我怎麼了?我好像,好像被人迷暈了……”
“乖,沒事了,你隻是睡了長長的一覺。”
“我媽呢?我媽……”
“她很好,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你別擔心。”
“那就好……外麵什麼聲音,好吵。”
“我去看一下,你好好休息。”
打開房門,他走出去,隨手又把門關上。
“怎麼回事?還沒處理好?”
簡深走上前,“對不起容少,他們,他們怎麼趕都不走……”
“保鏢呢?把人趕出去,在這裏吵,影響到夫人休息了。”
“容越,容越,你等等——”容叔和大聲叫道,隨即掙脫保鏢的控製,上前一把抓住容越的手臂。
“小越,你先別走,聽三叔把話講完。”
“小越,這麼多年來,是三叔和二叔對不起你,你有什麼不滿就衝著三叔來。可是,青青是無辜的,你放過她好不好?大過年的,她一個人在監獄裏,可,可怎麼過啊!”
說到此處,蔡嘉蘭放聲大哭起來。
他皺了眉,眼裏不屑更甚。
“無辜?你女兒已經無辜到會用迷藥來綁架人了!”
“青青肯定是被迷惑的!容越,你高抬貴手放過她吧……嗚嗚……”蔡嘉蘭泣不成聲。
“念在她還小的份上,饒她一次吧……寧想想不也好端端的麼?”
聽了此話,他的雙眸凝聚起一股盛怒的暴風。
“她若有事……你們一家也不夠賠。”
“再讓我聽到一點聲音,你明天也不用來了。”
“……是。”簡深內心裏哀嚎:人家好委屈。
聖愛醫院樓下,章海和李玉露在大門前來來回回,神色焦急,幾次想踏入醫院,卻都被門口麵無表情的保鏢給攔了下來。
“哎呀,怎麼辦?你倒是想個辦法啊!”
“我能有什麼辦法!”
“華子進監獄了,你不擔心,你就想著你還有一個女兒是吧?!我,我真是命苦啊!”說著,李玉露竟嚎啕大哭起來。
來往的行人投去怪異的眼神,章海一把捂住李玉露的嘴,“別哭了!丟不丟人!我這不是在想辦法麼?”
“你去求你的女兒不就行了麼!”
“那也要我能進得去吧!你看看這守衛,我進得去麼?”
“你……誒,看,那是誰?怎麼被轟出來了?”
“那是容越的三叔三嬸,容青青的父母!連他們都被轟出來了,我們進去有用麼?”
李玉露看著這一切,暗自咬了牙。
“誒——這位帥哥,你認識寧想想麼?”
簡深停了腳步,眼前這個婦人看著有些眼熟,他點點頭,“你是……”
“我是章大華的媽媽李玉露,能不能麻煩你和她說一聲,我有關於她媽媽車禍的事情要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