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忍受不住,一個箭步竄到冷楓眼前,嚇得他一個後退,身後那倆保鏢立刻轉到身前,緊緊護住他,垂直的手型變換成拳頭,生怕主子受到傷害並隨時做好和我戰鬥的準備。
我當然不會愚蠢到真會毆打冷楓,動手始終是最後一項選擇,而且動手也是理屈詞窮的無能表現,我要做的就是和冷楓打嘴仗,不能讓他這麼汙蔑我。
“你哪隻狗眼看見我和秋藝涵摟摟抱抱了,當初要不是關金杭的威脅,秋藝涵也不會嫁給你這個狗太監,你連最起碼男人該有的本事都不行,你還配做男人嘛!”
我的話深深刺痛著冷楓的神經,他氣得暴跳如雷,由兩名保鏢阻擋著,膽子也變得大起來,陰狠狠的怒罵我:“要不是你他麼的打廢了老子,老子也不會成這樣,是你毀了老子一輩子的幸福,我真恨不得剝你的皮喝你的血。”
我淡然一笑:“隻有狗才會吃生肉喝生血,你什麼時候變異了。”
“我靠你……”
我們兩個在走廊裏吵鬧聲,立刻引來一個值班小護士的勸阻,讓我們不要在這裏喧嘩,以免影響到其他病人休息,要吵就到外麵去吵。
冷楓當即眼睛一立,怒罵起小護士,把個小護士威脅謾罵著,那女孩子哪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當即就給罵哭了,還吵著要去喊保安。
冷楓對付不過我,主要是身邊沒有吉米跟隨,多少有些忌憚,隻能過過嘴癮。現在小護士反倒成了他的出氣筒,也顧不得男人不能打女人的禁忌,上來就要對小護士動粗發飆。
我見狀,連忙一把將小護士護在身後,就跟冷楓說,有事衝我來,打女人算什麼本事,並且挑釁他有能耐去外麵說話。
冷楓今天來本身就是要和我談判的,而且有倆保鏢保護著,多多少少心裏有底氣,上外麵就上外麵,隨機一轉身,大步流星直奔醫院後院的空地而去。
我忙給小護士賠禮道歉,安慰她不要受到驚嚇。剛才冷楓霸道的惡毒模樣閃現出來,真是把小女孩嚇得不輕,渾身一直瑟瑟發抖。
隨後,我讓秋藝涵留在這裏照看小皓軒,正準備跟隨冷楓去外麵,卻被秋藝涵一把抓住我,抿了抿嘴唇說:“喬陽,你一定要小心,冷楓這人陰損狠毒,我怕你有危險。別忘了,你還有兒子還有……”最終,那個“我”字,秋藝涵沒有說出來,畢竟,我們之間關係的緩和完全建立在小皓軒身上,可是始終有一道難以揭掉的隔膜,這道隔膜是條不可逾越過去的鴻溝。即便鴻溝正在逐漸縮小,就像可可說的那樣,粘合在一起,也會有一條裂縫,永遠不能愈合。
看著她動情的樣子,我的心微微抽搐一下,也就那麼一下,隨即便消失了。好吧,為了兒子,我會小心的。
在醫院後院的空地上,芳草萋萋,冷楓叼著大雪茄還是一副耀武揚威的架勢,那倆保鏢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隻是比剛才離他更近一些,主要是防範我收拾冷楓。
等我走到他們對裏麵站好,冷楓也沒在糾結於我和秋藝涵的關係,反正這些年他和秋藝涵形同陌路,別說夫妻感情,就是普通路人都不如。剛才隻想拿這個說事,給我一個下馬威,結果被我連損代罵沒占到一丁點便宜,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隻是他真正目的不在於此,趁著抽煙工夫調整好心態,等我到來直截了當說明來意,他竟然想跟我講和,我們物流和翱翔配貨站之間的矛盾就算了,希望我們丐幫見好就收,不要和他們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