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委屈的差點落淚的青兒,岑然輕搖了搖頭,微微一笑,不再理會,轉頭向殿內走去。
推門而入,果不其然,夜軒塵正坐在案前,對著一厚摞的奏折,忽而歎氣,忽而蹙眉,忽而提筆疾飛,忽而冥思苦想,偶爾還夾雜著幾聲咳嗽,想是昨夜的突發病沒有好。
裕公公則站立一旁,輕輕的為夜軒塵研墨。
岑然輕輕的關上門,微移蓮步,小心翼翼的走近,裕公公想是聽見聲響,抬頭看到是岑然,俯身道:“皇上,瑤妃娘娘到了。”
“恩。”夜軒塵聽到,頭也不抬,接著批改自己的奏折,仿佛沒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影響到他。
見此,裕公公向岑然使了個眼色,岑然輕點了點頭,小心的邁到夜軒塵身邊,拿起茶壺,為夜軒塵倒了一杯茶。
見岑然如此懂事,裕公公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活,向岑然輕福了福身,便倒退著出了門外。
岑然輕輕的拿起研墨杵,繼續研著墨,仿佛岑然還是夜軒塵的貼身侍婢,一切都未曾改變。
直到夜軒塵麵前的奏折一本本的移到右麵,夜軒塵才長歎一口氣,坐直身子。
慢悠悠的拿起身側的茶杯,輕呷了一口茶,靠到椅背上,懶洋洋的閉上眼睛。
“聽明福說,愛妃急著見朕?”夜軒塵淡淡的道,聲音中仿佛飽含無盡的疲憊。
誰都道,做皇帝,要什麼有什麼,萬萬人之上,接受所有人的跪拜敬仰,殊不知,身肩一個國家的興衰,心懷天下萬民的皇帝,有多少的不得已,又有多少的心酸困苦卻無處訴說。
“是,還記得當日皇上待念瑤離開沁香樓時,念瑤曾想將雪兒一起帶進宮,但因當時念瑤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所以,就放棄了,但如今、、、、、、”
“如今你貴為皇妃,後宮之中,除了淑妃和德妃,、、、、、咳咳、、、、已是無人能及,所以、、、、、、咳咳、、、你想讓雪兒入宮?”夜軒塵接著岑然的話,說出了岑然心中的打算。
岑然看著夜軒塵,肯定的點了點頭。
夜軒塵站起身,走至岑然身前,嘴角向上一鉤,道:“朕也正有此意,以後的路恐怕會凶險萬分,、、、咳咳、、、、有個人陪著你,朕也能放心。”
岑然不置可否,她早猜到,就算自己不提,夜軒塵也定會想到用雪兒來做自己的軟肋。
“皇上,念瑤在宮外還有一個朋友,武功倒也不弱,皇上不是擔心念瑤的安全麼?不如、、、、、、把他也一並、、、、、、宣進宮?”既然你是為了我的安危,我何不順著你的意?隻是岑然心裏沒有十足的把握,小心翼翼的問道。
夜軒塵沒有回答她,而是手臂忽的一伸,將岑然強勢的拉到自己懷中,低下頭,看進岑然的眸中:“你現在是朕的妃子,應自稱、、、、、臣妾!難道你不知道麼?還是你、、、、咳咳、、、、根本就不想做朕的妃子?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