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出生異象(1 / 3)

第一章出生異象

“霜兒!爹爹回來了!”

一個束發成髻,頭帶墨玉紫金冠的,身穿金絲纏月服,腳踏七星青雲靴的男人,神色焦急,慌慌張張地飛奔來,一點沒有應有的穩重,朝著庭院之中呼喚道。

或許沒有人能想到平時高貴威嚴,權勢滔的白家家主白公勝,也會露出這般慈愛、溫柔的神情,斷然沒有往日殺伐果斷、一念生死的傲氣冰冷。

而這一切的失態,隻因為這庭院中那一個矮寂寥的身影。

“爹爹,你晚了半個時辰!”

矮的身影望著園中盛開的嬌豔桃花,未曾轉身。冷冰冰的口氣似乎沒有一絲情感,仿佛這來人與他毫無關係。淒冷無情的寒意,在明媚春日之下,顯得這麼不容於世,或許不隻是這冰冷不容於世吧。

“霜兒!爹爹……我……這不是去上……上朝嗎,誰知那老不死的,竟然不放我走!他一定是知道今這日子,故意害我!”

白公勝話竟然口吃了,誰能想到能在朝堂之上,與帝君互不相讓,當麵謾罵,一點顏麵不留的白家家主會有這般拘謹緊張,乃至忐忑不安的情緒。

那種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勢蕩然無存。

“爹爹,晚了就是晚了,既然答應我午時回來,就應該回來,否則就不應該誇下海口!”

如此的赤裸裸的指責,似乎他才是父親。

“霜兒,我是緊趕慢趕還是晚了,這都是車夫的錯,要不是他沒有喂好馬,沒有駕好車,我也不會違背對你的承諾!”

白家家主哭喪著臉,毫無人父的威嚴,低聲下氣的樣子絕對能讓京都那些顯赫豪門瞠目結舌。要不是他將奏章扔在皇帝臉上,強行穿皇宮離去,他可不隻晚半個時辰。

“來人,將車夫給我拖下去杖斃!”

白公勝訴著自己的“委屈”,頓時滿腔怒火化作殺意騰騰,這一刻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白家家主又回來了,一條鮮活性命似乎在他眼中還不如園中那人的一片衣角。

“……!”

隱藏在角落的影子,終於顯露出原有的樣貌,蒼白如屍,沒有活氣,沒有一絲表情,平凡的臉,仿佛不能留下任何情緒的波動,白公勝這般丟人的場景也沒能讓他的心,有些許波動,或許他根本沒有心。

能被權勢滔的白家家主帶在身邊的人,有豈是常人,他沒有姓名,沒有家室,沒有人生,甚至在這片廣闊的地之中,沒有痕跡。

他隻是白家的一把潛藏在無盡深淵之中的鋒利的匕首,他從不在意其他,隻有白家家主的命令能讓他移動那副腐朽的身軀。

如同玩偶傀儡,對於白公勝的命令,像往日一般機械地執行。

“住手!”

一直凝望桃花,眼中別無他物的身影終於轉過身來,

素白輕盈的華服裹著如同冰雕一般的身軀,滿頭青絲垂蕩腰間,紅潤潔白的玉臉,卻如皓月似的妖異,精美絕倫的玉容之上,比珍珠還要璀璨的雙眸,深邃神秘,卻通著冰冷刺骨的寒意。

一切都好像陶瓷娃娃般,巧奪工使人神魂俱消,牽引著地萬物的靈性,如此美貌卻讓人生畏,生怕玷汙了這份賜饋贈,若即若離。

影子停下了,無懼生死將白公勝命令視如生命,視如存在的影子,卻駐留不前,仿佛也沉浸在這份美妙之中。

將命令當做生命的他,又一次違背了白公勝。

這個影子是白家的死士,唯有家主的命令才能驅使,如今卻因為白霜的話,違背了白公勝,即便是白霜是白家長子,終有一會繼承白家家主的位子,也不行。

一入侯門深似海,某生富貴帝王家。白家雖不是帝皇之家,恩怨情仇、無窮權利,繼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卻是一樣的殘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