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大家支持依規矩辦,那就照章辦事,長老會成員,各自寫下你們心中的人選。”大族老開口道。
十幾位族老,最終寫下了五個名字,其中除了以上的四人外,竟然還有崔灝的名字,很顯然,這個是四族老寫的。
大族老嘲笑道:“老四,我以為你不會參與呢?”
四族老正色道:“傳位崔灝是受命行事,此時寫下人選參與選舉,是我在執行自己長老的職責!”
哼!
大族老輕哼一聲,似乎不願意跟這個又臭又硬的家夥扯皮。
轉過身來朝著所有人道:“人選已經有了,現在公布給大家,給各位五天時間商議,五天後,依舊是此地,選出清河崔氏繼任族長。”
眾人領了名錄就散去了。
四族老悲切的看向了祠堂裏麵的祖宗牌位,良久以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淚流滿麵哭拜道:“清河崔氏險有分裂之危,我輩,愧對祖宗啊!”
崔灝看著這位老人,同樣心有戚戚焉,在旁邊跟著跪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祖宗明鑒,崔灝粉身碎骨也要帶領我崔氏強勢崛起。”
散去的眾人三五成群的聚了起來,大家都在商議人選,當然了,除了那個堅持的南房第五旁支支持崔灝之外,其他幾乎沒有看好崔灝的。
大族老的三個兒子全力運作,大局看去,似乎權利落在大族老這一脈已經是定局了。
大族老的三兒子瞧瞧找到了自己的父親,這位也就是長安那位崔大掌櫃,當初長安經營失誤,被處罰留在了老家。
“父親,雖說我們計劃的天衣無縫,但孩兒覺得,依舊不是太保險,就比如這次四族老突然站出來,就不在我們預料之中。”
大族老微笑問道:“那依你之見呢?”
老三以手作刀,比了一個動作:“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宰了隱患,清河崔氏之內,再無我們的對手。”
大族老眉毛一挑,沒想到這個兒子會這麼想,可他並沒有嚴詞批評,而且考教道:“你所謂的隱患,是指誰?你想殺誰?”
“所有人,崔君綽兄弟,崔灝那小子,還有四族老那老東西……”
還沒說完,就被大族老一巴掌拍在頭上,怒罵道:“混賬,口無遮攔,四族老怎麼也是你四堂叔,你罵他老東西,是不是也帶上為父呢?”
“孩兒不敢,這不是氣不過嘛,他今天可是當眾辱罵父親的,該殺!”
大族老冷哼一聲,“別的不說,崔君肅可是朝廷大員,你敢動他?找死嗎?”
“怕什麼,我們族內之事,朝廷似乎無權插手吧。”
“蠢貨,當今皇帝,豈可用常理論之?”
罵完之後,大族老沉吟不語,似乎陷入了沉思。
興許是還有兄弟之情吧,良久,這老頭悠悠開口說道:“暫時不要行動,三天時間,盯住對方的行動,一旦脫離我們的掌控……
哎,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也會做出兄弟相殘的事情。”
“父親無語介懷,這些人都是我們的對頭異類,即便是今天不除,日後我們掌權之後也要清除的。”
沒有搭話,大族老有些悵然的揮了揮手讓兒子退下了。
另外一邊,崔君肅也在思考對策,他不願讓大族老一方上位,也不看好侄兒,可餘下的就是自己跟大哥了。
自己身據要職,很難取舍。
思考再三,崔君肅終於有了決斷,他決定放棄官位,做回族長,以後再用崔氏之力,在朝中埋下棋子。
他這麼考慮是有道理的,因為朝中官位畢竟需要崔氏做後盾,無根之萍的話,自己的官也做不長。
二來是現在朝廷風向不定。皇帝得了杜家一脈,以後七大貴族說不好了,官位沒有族長位子來的堅實。
想通了一切,崔君肅就開始行動了,他需要盟友,大哥崔君綽不用管,最後不得不站在自己一方。
可這樣還不夠,問題是,大族老經營多年,留給崔君肅的資源不多了,所以他就想到了此時還在崔家做客的其他貴族,內力不足,隻能借住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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