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讓你家女兒也來這裏就學讀書?不行,絕對不行。”
徐夫子年約六十,是個頭發花白比較儒雅的老頭,聽到杜少清說明來意,徐夫子果斷拒絕,連猶豫一下都沒有。
“這是為何?夫子您教書育人還挑學生?而且我女兒雖然歲數小,但聰明伶俐學什麼都很快,如果您能收下她,肯定能夠收獲一個優秀女弟子。”
“你不用說了,老夫知道,你剛剛當眾打了鎮上王有田,為了賭氣來到這裏給女兒求學,可你當這是哪裏?這不是你家的客棧,這是私塾學館,教授聖人之學的地方,男女授受不親你知不知道?我這裏都是男學童,收個女孩子算什麼事?
而且你也是讀聖賢書之人,當眾打架,口出狂言威脅鄰裏,此等人品,老夫不敢苟同。”徐夫子訓斥道。
杜少清心道,我打架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王地主的老丈人,難道你想為他出頭?
按下心頭火氣,杜少清辯駁道:“聖人說過有教無類,夫子教學分男女,杜某不敢苟同,而且我女兒論起來才四歲,你這裏又都是十歲以下的孩子,跟是男是女有什麼關係?我又不少你學費。”
徐夫子不悅道:“老夫說了,不收女學童,你不要再糾纏了,跟錢沒關係。”
可是杜少清卻不相信,其實他是想讓女兒在這裏識字,然後學個古文的起步就行了,往後的素質教育自己可以的,隻是現在自己忙著掙錢,沒時間管教,不然也不會來求這老頭。
伸手入懷,取出一大錠銀子,啪一下拍在徐夫子麵前,“十兩銀子,僅僅是一學年的,一年一結。”
誰知就是這個舉動,讓本來還淡定自若極有修養的徐夫子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對杜少清罵道:“豎子,你當老夫是什麼人?唯利是圖見利忘義之輩嗎?
滾,這裏不歡迎你,有兩個臭錢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拿著你的臭錢給我滾出這裏,休要汙了這聖賢清淨之地。”
看著這個老頭發怒的樣子,杜少清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古人極重氣節,這位老夫子雖然迂腐,可卻是個真的孔孟傳人,麵對老頭的一身正氣,杜少清感覺極為羞愧,灰溜溜的揣回了那十兩銀子。
可是就這麼被罵出門,杜少清是不甘心的,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杜少清回頭道:“夫子,既然您執著這等男女之別門戶之見不收我女兒,那你可敢跟我對賭一番?十天時間我能教會女兒背誦《千字文》,如果我做到了,那你就要改改規矩,這個私塾日後做到有教無類,男女都可入學。”
徐夫子略微驚訝的看著這個狂徒,心中卻不以為然,以為是對方惱羞成怒在口出狂言,冷哼道:“莫說十天,老夫許你一個月時間,你要是做的到,老夫登門給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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