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就看著五位師叔去死?”蘇荃也怒了:“你們做這個決定的時候,甚至連告我一聲都沒有。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還是不是玄宗的弟子?”
“事實上,玄宗有九成九以上的弟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斬月生氣了,他怒火衝。可曜日卻沒有生氣,相反在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無比的冷靜。他看著眼前怒火中燒的少女,眉眼間全是沉肅:“此事,在門中隻有元嬰以上的修士知道。元嬰以下的誰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噢,這麼來,在你們眼裏,我不算元嬰?”尼瑪,原來她在他們眼裏,還是想當年的那個築基女修。真幸運啊?千年不老。她是李秋水的師姐嗎?
曜日看得她生怒,看得她氣憤不止,可心裏卻是一片的平靜:“你當然算元嬰,甚至你的能力如你剛才所的那樣,會超過我們所有人。若是象你的那樣,你的能力放在那裏,卷軸上也確實有消滅那條應龍的方法。我們應該早就把那卷軸的內容給你看,然後由你一個人做出犧牲。以最的代價,換取最多的同門幸存下來!那樣做,最聰明。可是,若我們真那麼做了,鳳翎,我確定還會把我們當人看嗎?”
蘇荃擰眉:“那不是問題。你們是什麼樣的人,我又不是知道了一兩。最聰明的選擇!曜日,如果那樣的畫早已經畫在卷軸之上,明那是注定的命運。不管你瞞不瞞著我,我都會走上那樣的路。五位師叔的犧牲,毫無必要。”
“可,卷軸的最後並沒有畫出結局!”曜日的這個答案,聽得蘇荃發楞。
沒有結局?她去看斬月,斬月點頭。去看逐風,逐風亦然:“師父的沒錯。圖上隻畫了你……”逐風看了一下師父,見師父點下了頭,便真的開口了:“圖上隻畫著你……衝進了應龍的嘴裏。那條應龍的身上開始冒火,似乎是同歸於燼的意思。可是那隻卷軸有九尺之長,畫卷卻隻畫了八卷,一卷一尺。最後的一截是空著的。”
空著的?
一隻沒有結局的卷軸,隻畫了過程,卻沒有結果。
蘇荃擰眉苦思了一圈後,終於了悟:“所以,你覺得這副卷軸的含義,或許並不是真的如圖上所畫的那樣。”
曜日是吐氣點頭,她終於弄明白了:“不錯!那圖有九卷,一尺一卷,隻畫了八卷。看圖上的模樣,你衝進了應龍的嘴裏,犧牲了自己,妄圖用火影術燒死那條應龍。可成功了嗎?這個方法是否果真有效?那上麵沒有寫。而既然不能確定它是否有效,那麼,這個卷軸出現的意義是否會是別的?”
曜日為此想了很長時間,從看到那副圖上的內容後,他的心裏就一直存了一個疑問。“為什麼扶疏前輩會給我們留下了這樣一幅卷軸?又為什麼在九由圖的地方隻畫了八幅?更何況要在上麵留下你一個獨自犧牲的畫麵?鳳翎,我不否認,我決定不告訴你卷軸上的內容,是因為有一部分自己的私心。我不忍心看到你落得那樣的結局!但同樣,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我的其它同門。我不會因為想保全你一個,就不管他們的死活。五位師叔的決定是他們的決定,但我當初是立誌要成為其中一員的。我並沒有想自我逃脫的想法。不隻我,斬月逐風還包括被你藏起來的落雨臨風哪怕一真誠無丹道清,都沒有獨善其身的想法!我們都願意為了門派的存立而付出自己的生命!但徒勞的死亡沒有任何意義!既然這由卷軸沒有畫上最後的結局,那麼我和師弟最後的猜測便是,這幅圖上少了最關鍵的一步。”
最關鍵的一步!
“你是……那個東西?”
他們的周遭已經設下了結界,但蘇荃仍然心的隻點了一下。
斬月點頭:“不錯。我和師兄把事情從前到後想了若幹遍,越想便越覺得如是。若我們隻指望你一人之力,那麼下場就是大家通通完蛋。象你剛才的那樣,這件事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事,那麼……我們就必須分頭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