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看懂了麼?”話聲也如劍聲一樣呢!
蘇荃慚愧之極:“看懂了。”
“那就回去吧,明,就要比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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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荃這一夜,沒有再練功。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熱水澡後,美美的睡上了一覺。
第二,她換下了亂七八糟的衣服,挑了一身淺碧色的衣裙穿上。頭發太長,便編了長長的辮子疊起,用一隻絲帶緊緊的束在了腦後。看看鏡子,額上還有淤傷,那就找點膏藥抹上。馬上就好了。然後,幹幹淨淨的開始作戰吧!
雖然那位真人的境遇與她並不相同,但那又何妨呢?她可能沒有那樣的底氣讓她可以渺視所有的外物,但起碼,自在娛情也是一種讓她自在的方法。若自己總把劍隻當成劍,那麼進不進步就成了一種負提和壓力。可若是象那位前輩把劍當成了一種娛樂,那麼也許那些壓力就不再是壓力了。
擂台擺在權峰後一處占地足有千頃的巨大湖麵上。
一隻巨大的七星盤空浮其上,權作擂台。而七星盤左右,飄浮著大大的玉台。大的七座,是極七峰的主台。上麵坐的是都是本峰的元嬰修士結丹前輩。一些的則是築基弟子的地盤。其中唯一一個比較特別的玉台上則站了七十二名煉氣弟子。他們都是從極峰數萬煉氣弟子中挑選出來的。專門用來對戰今日玄宗帶來的七十二名煉氣劍修。
“哼!這個玄宗盡出歪主意。他們高階修士不是咱們極門的對手,就想把主意打到咱們煉氣弟子身上來。真是打錯算盤了。”
“就是。他們劍修雖然厲害,可也不想想咱們極門有多難進。咱們哪個不是過五關斬六將才當個外門弟子的?竟然想把咱們當成軟柿子來捏。今就讓他們個個有來無回。”
“那當然。掌門可是對咱們充滿信心的。沒看見,連女修都派上場了麼?”
七十二名煉氣弟子當中,有八成都是煉氣大圓滿的狀態,剩下兩成也是煉氣十二階頂峰,平常實戰經驗特別豐富的才會被挑選上。而這其中,唯一的例外兼女修就是……權峰的朱緋色!
某男修話聲一出,所有男修的目光便都停留在了這位朱師妹身上。眼光個個莫名。朱師妹在權演武堂的事,開始隻有權峰的人知道,可後來極門的低階弟子都知道了。知曉這位朱師妹才二十五歲就煉氣大圓滿!論功力是頭一等的,起年紀整個極門也翻不出十個她這樣進展迅速的。可若是實戰經驗……嗬嗬,那就另了。雖然這位師妹曆經一載,終於從九階的擂台上爬上來了,但也一直都是在煉氣十二階的台子上呆著,連一次大圓滿都沒挑戰過。這樣的人,掌門也能派出來?
其中一個男修甚至對旁邊的男修低聲道:“莫非掌門是在施美人計?”要是論這點的話,這位朱師妹倒是及格的。果真是個美人!難怪能迷得桓師叔從外麵帶回來。
旁邊的男修噗的笑了出來:“這也沒什麼。咱們這麼多人,她輸一場也沒關係。”
“就是,女人來這地方幹什麼?是女修就該乖乖的去搖光峰去。”
蘇荃自踏入仙途以來,遇到的男修不管心裏怎麼想,麵上倒還都挺客氣。似這般鄙視輕蔑的話,還是頭一次聽到。雖然她也曾聽桓澈過:修真界女修難為!高階女修數量稀少,低階女修卻因為各種原因之故常常被安排過早雙修,或幹脆淪為他人侍婢。當然這中間也不乏一些為了長生之道自獻枕席之輩。也因這樣的緣故,在修真界女修的名聲通常是不太好的。日子也比男修更加難過。修真界的男修隻要不是好色之輩的那種,一般是看不起女修的。
她有心理準備,可還是在聽到這樣的話後,心頭的火苗子騰騰的往上冒。
權峰的弟子聽到後也很是不爽,一個接一個的對蘇荃道:“朱師妹別怕,玄宗的人沒啥了不起的?給咱們權峰的弟子提鞋都不配。你放心打,有我們呢。”
“對啊!朱師妹,咱們平常那是玩呢,誰和自己家師兄妹動真格的?你也甭客氣。咱們都看得出來,你沒動真格的。今放開手啊!揍玄宗的人怕啥?放開了使勁揍唄。”
“對啊!你那劍太破了,把好的拿出來,削也削死他。”
……
這位是來勸她的麼?
大家這幫家夥,沒一個看得起她。那麼今,她就好好洗洗這些家夥的眼珠子。讓他們看看,女修是不是就砍不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