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得蘇荃童鞋整整讓扔亂的頭發,堅強的從床上爬起來,過來打圓場:“前輩,請問這裏有鬆子麼?桓前輩餓了。”
“哦!”紫瀲都不知道該什麼了,趕緊出去找鬆子。當她再度轉回來時,已經見這個姓朱的丫頭在滿院子忙活了。所有的屋子窗戶都被打開了。修士有清潔咒,權宮更是毫無塵埃之地,所有的地方都是幹淨的。可這個妞卻是一派凡間習氣。楞在那邊汲水打掃,裏裏外外,忙忙碌碌。而桓師弟則是……四仰八叉的躺在正屋內的榻床上……怔怔發呆。
“前輩,不要理他啦。他不高興就這樣的。過兩高興了就好了。”蘇荃上來一邊接果子一邊解釋今所有的離譜。紫瀲看看這孩子,再看看師弟,扯出一個笑,離開了。
—————
初上權宮的第一個月裏,蘇荃每要做的就是打掃衛生打掃衛生再打掃衛生。這個桓少象是中二病症爆發一樣,開始幾是誰也不理,後來幹脆是喝酒,把自己灌得爛醉,吐得到處都是。蘇荃沒轍,隻好侍候。然後等這位睡著的時候,她好練一會兒功!然後等人家醒了,再乖乖聽話。剝果子的剝果子,倒垃圾的倒垃圾。
對於這邊院發生的事,沐陽真君自然不會不知。他對這個兒子有著極深的愧疚。阿澈才降生不久,他這個做父親的便離開了。可以是在阿澈的記性裏,完全沒有他的存在。他從來不曾盡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自然也毫無底氣。好不易,他和少主一起來到元了。原以為父子終可相聚!卻不想阿澈卻是連麵也沒有見他一次,便離開山門了。發了多少傳信符給他,均是泥牛入海,毫無蹤影。而這次……他回來了。
父子共處一室,他就在九尺之外,可卻荒陌如此。
是因為他身上的那些傷麼?還是有其它不為人知的心傷?沐陽真君為此十分憂心,卻無處打聽。好在是:“這個朱緋色服侍師弟十分盡心。師弟看上去也挺喜歡她。不如,就隨師弟的心意吧。”
流風如此勸解。沐陽真君歎了一聲:“也唯有如此了。”
————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月後,桓澈兄的別扭勁終於是漸漸過去了。不喝酒了腦袋就清醒了,不吐了就有力氣了。然後開始各種折騰丫頭。
“三個月沒管你,你就長了這麼點修為?幹什麼去了?還不趕緊練功去?”
“睡什麼睡?你又不是豬。有睡覺的功夫能幹多少事?擺陣。這個四象陣,七之內必須做出來,而且不能耽誤練功。”
蘇荃一根蠟燭兩頭燒,沒幾就變成了國寶大熊貓。然後,某人象是良心發現了,開始各種死皮不要臉:“叫你過來幹什麼?廢話,老子叫你自然有事。嘴都淡出鳥來了,去,把這頭獐鹿烤了。腦袋歸我,身子歸你。”
“丫頭,哥哥我想吃葡萄。求求你,給我剝一碗好不好?”
蘇荃無語到家,這得虧不是她兒子。否則非抽死丫的不可!不過拜這位各種不正常兼各種折騰行為的厚賜,權宮內的四大弟子倒是對她漸自親切起來了。
流風會在替掌門給兒子送傷藥的時候,順手給她來瓶上品聚氣丹充當五糧液;
驚雷是個身量足有兩米的壯漢,黝黑泛紫的臉膛上濃眉大眼,一看就是純爺們。這位見她第一麵,就直接砸過來一把四尺長的軟劍:“這劍是我以前得來的,聽你火靈根突出,那就給你吧。”一個多餘的廢話也沒有,真爽利。
至於三弟子厚德,是個麵貌平常,性格內斂的男子。他除了做執務很少出房門,那次偶爾碰到後,竟是直接給了她一塊巴掌大的……銅鏡……
桓澈看到,哈哈大笑:“這個老三,他居然給你這個。哈哈,這是怕你沒地兒梳妝麼?還是你昨沒梳頭就出門了?”
蘇荃已經不會劃黑線了,她周身的細胞自動向平靜祥和的慧明大師進化。對於朋友的胡鬧,她就一個表情,微笑。然後把得來的禮物全部擺到桓澈手邊的榻幾上。
為此,桓澈終於笑了出來。
“丫頭,你為什麼不要這些東西?”
蘇荃給他笑得很甜:“前輩,您收女弟子麼?”
“不收。”
“那奴家是您的侍婢麼?”
“也不是。”
“所以,奴家是不會要別人東西的。”桓澈聽言眉目舒展,狠狠掐了她的臉蛋:“真是個乖娃娃。記住,除了我誰給你的東西也不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