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白喬晞從夢中醒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個夢了。
夢裏的男人黑衣白發,但他已經死了。
“做噩夢了?”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下一秒,她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看不清他的表情,她隻將腦袋往他的胸膛上蹭了蹭。結實的胸膛,手臂上的力道加緊了些。
“怎麼,又想我了?”男人的聲音低回宛轉,帶著幾乎要燃燒的雄性荷爾蒙味道。
“你真要帶我去見你爸媽?”白喬晞在男人的胸前蹭幹眼淚仰起頭來,黑暗中,依稀可見那張雕刻般精致的臉。
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醒了,是夢吧,不是夢怎麼會這麼美好?
她在男人的腰上狠狠掐下去,明明毫無防備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卻立馬壓上來,“幾天不見,晞兒的膽子倒是越發大了。”
他語氣裏是似笑非笑的戲謔,他叫她晞兒,這樣的稱呼讓她覺得親切又柔軟。
手臂不自覺勾上他的脖子,嘴角勾出一抹千嬌百媚的弧度,“我隻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
“哦?”男人挑眉,“這樣可看不出來,你該這樣。”
密密的吻落下來,溫柔裏帶著攻城略地的侵占。
身體如同被發漲的海綿一樣不斷起伏,意識被籠罩在一片昏天黑地裏,床開始扭曲,窗簾開始扭曲,天花板也開始扭曲......直到最後,整片夜色都在她的眼裏扭曲起來。
眼淚順著眼角流淌,她默默地咬住唇。他低頭吻上去,輕輕的舔舐,“晞兒......寶貝兒,你愛不愛我?”
“時曄......”
“說你愛我。”
“時曄......”
“乖,說愛我。”他將她額頭濡濕的碎發挑到耳後,動作極盡溫柔。
她閉著眼,卻隻是叫他的名字:“時曄.....時曄......”
她不會說愛他,她從來都沒對他說過這個字。哪怕是在這樣的時刻,連整片春光都變得旖旎,但她卻仍不會說這個字。
窗外的暮色從東方一點點散開,他終於在最後一輪結束後抱她去浴室,這種時候她一向溫順,伏在他胸前,如同一隻豢養的貓咪。
熱水澆下來,劃過背部時有些微痛。他從鏡子裏撇了一眼,那些深深淺淺的紅痕,她倒是沒少使力氣。
“小野貓。”他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在她額前輕輕落下一吻。
她是一隻野貓,野性難馴。他第一次見到她便知道。可是她偏偏在他麵前裝乖賣傻,低頭紅臉學人家大姑娘。
盛滿溫水的浴缸,她躺在裏麵。水溫正好,輕輕淺淺蓋過她的肩頭,柔柔的,交融在浴室旖旎的燈光裏。
從浴室出來,他也抱著她,輕輕地放到床上。
他將她在腿上安放好,拉起她的手,軟若無骨的手指白皙纖長。他放在唇畔嗬了口氣,笑,“真該先把指甲給你剪了。”
她卻抽出手來,蔥玉般的指尖繞過去滑到他背上,故意道:“上次是你叫我認真的,我聽你的話賣力了,你又不滿意。”
“學會頂嘴了,嗯?”他挑眉,將她的手指咬進嘴裏。
“你這樣子像要吃人。”她抽回手,趁他沒注意滾到床的另一邊。他伸手過來,她早有防備地挪開,將整個頭都埋進被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