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手緊緊抓著路邊的一朵花,那花被她扯了下來,又扔在地上。她惡狠狠地用腳尖碾著花朵,不過一會兒,花朵就和泥土混成一團了。
“哼!”
小蝶又冷哼一聲,看著已經分不出形狀的一團汙泥,這才滿意地笑了。
男人一把抓住了女子的纖纖皓腕,就著女子的手,咕嚕一聲,喝得滿嘴生香。不過一會兒,就看見女子扶著男人進了大廳旁的屋子,紅浪翻滾,巫山雲雨,自然是不可避免了。
“寶貝,來,喝,喝……”
也有男子捏著女人的下頜,拿起桌子上的酒壺,直接倒進了女子的嘴巴裏。
酒倒得太快,女子根本就來不及吞咽,酒順著喉嚨咕嚕咕嚕地流進了女子的腹中,女子的胸部劇烈的起伏著,手也揮舞著,但是這卻惹來男子更加瘋狂的動作。
旁邊看著的男人們更是發出一陣陣的呐喊歡呼聲。
“好。”
“哦,哦……”
而更多的酒則灑了出來,沾濕了女子的紗裙,不過一會兒,原本就半透明的紗裙,如今更如同空無一物般。看得一群男人好似發qing的狼一般,眼睛裏就要冒出火來了。
大廳的不遠處,有一個高於地麵大約半米左右的高台,高台上的女子更是穿著暴露,一個個搔首弄姿,或是唱豔詞,或是跳豔舞。
一群男人在底下邊看邊叫著,更有人往舞台上灑銀子,銀票,高呼著自己心儀女子的號碼,當女子對價格的時候,就把手上的繡球往台下一扔,又引起一陣瘋狂。
幸運搶到繡球的男人,自然是歡天喜地的和女子共赴巫山雲雨了,小船搖曳,至於有多驚險刺激,怕也隻有當事人知道了。
“如何?不知貴人喜歡嗎?”
引河縣令阿諛奉承,笑眯眯地問著站在身邊的雷力安。
兩人站的是三樓,這裏比較清淨,隻有兩人。
但是這高處卻能居高臨下的將底下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
好一副酒池肉林,人間樂土!
“汙穢!”
雷力安眉頭一皺,嫌棄地說道。
引河縣令一愣,心裏嘀咕一聲“虛偽”,但是轉頭,卻又笑開了。
“哈哈,貴人說的是,這些場麵怎麼會入得貴人的臉呢?貴人放心,這裏還有更好的呢!”
“貴人這邊請!”
說著,二人進了一間房子。
原來樓梯竟然是修建在房間裏的。
二人下樓,很快就出了這棟汙穢的酒池肉林,但是走出了許久,憑借著雷力安的耳力,還是可以聽到裏麵傳來一聲又一聲不堪入目的聲音。
“那裏麵的都是些什麼人?”
雷力安裝作漫不經心地問。
但是這問題再如何漫不經心,都太敏感了。
引河縣令笑著的臉僵硬了一下。
“貴人說笑了,客人的身份是絕對保密的,貴人放心,貴人的身份也絕對是沒有任何人知道的。”
引河縣令反應很快,這樣解釋完全是無懈可擊。
雷力安卻聽出來,這裏麵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貴的,這樣的地方……他的眸子暗了下來。
那真是太可怕了。
“爺,阿六易容成了岑姑娘,被人給帶走,現在小七已經把岑姑娘帶出去了。還有,她們把人易容成岑姑娘了……”
雷力安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這聲音近在耳旁。旁人卻完全聽不到。
“我知道了,岑大人如今如何?”
雷力安以內力千裏傳音,一旁的引河縣令卻根本沒有任何察覺。
他還在笑眯眯地介紹著。
“貴人,這些姑娘可不比那些大家閨秀們,琴棋書畫歌舞音律,樣樣精通……”
引河縣令像是推銷商品一樣,舌燦蓮花,口若懸河。
“岑大人沒事,假裝喝醉了,在耍酒瘋,那些人根本就奈何不得他。”
岑天澤之前雖然一直是文官,但他可不是一般的文官,一般的文官能夠在非人折磨近十年的情況還堅強的活著嗎?
這裏或許是有些深藏不露的人,但是他們投鼠忌器,根本就不會傷到岑天澤的,怕是還要被岑天澤給折騰一番了。
想到這裏,雷力安就放鬆下來,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一笑,真是如仙人下凡,看得一群女子芳心四動,好像一隻小鹿亂蓬蓬的跳著。
“貴人是喜歡這位姑娘?”
原來這轉眼間,引河縣縣令就叫了一群女子來到跟前,並且一一給雷力安介紹這些姑娘的姓名,擅長。
雷力安這一笑,引河縣令就以為雷力安是看中了正在介紹的這一個女子。
“貴人真是好眼光,既然如此,小的就不打擾貴人了。”
引河縣令朝著雷力安拱手作揖,慢慢地後退。
“還不退下!”
他一轉身,就對著其他女子冷哼了一聲。
沒被選上的女子都嘟著嘴巴,或撒嬌,或賣萌,眨著眼睛,拋媚眼,搔首弄姿,總之是極盡所能,但是奈何,雷力安並沒有看她們。
這群女子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退下,但是臨走前卻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被留下來的女子。
門哐當關上了。
“公子。”
過了一會兒,雷力安卻一直沒有開口,女子終於忍耐不住,輕輕地喊了一聲。
朱唇輕啟,如空穀幽蘭,讓人的心狠狠地顫動了一下。
雷力安也是男子,自然也不例外,他抬眸看了女子一眼。
隻見這女子穿著白色的裙子,隻袖子處繡著幾朵粉色的桃花。她的頭上也很素淨,就用一朵桃花別著。
人麵桃花相映紅!
此刻用來形容這個女子真是太真切,合適不過了。
“公子~”
女子似乎被看得害羞了,含羞帶怯地瞄了雷力安一眼,低下頭,露出一截粉白色的細膩的脖子。
這一看不要緊,她竟然看見對麵的男子愣愣的。
原來是看傻了呀!
女子心裏想,又有些沾沾自喜。就說嘛,奴家的魅力可不是誰都能抵抗得住的。
不過這個男人長得可真好看呀!
她見過好看英俊的男人多的是了,可是這麼好看的還是第一次看到,尤其是那一身的氣勢,更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如果可以和這個男人共赴巫山,就是叫她此刻死了也是甘願的。
女子忽然就紅了臉,這道紅一直從兩腮開始,蔓延到了耳朵,又到了脖子。
白皙的脖子染上了一層粉色,看著煞是好看。
“咳咳。”
雷力安好像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端起桌子上的茶猛灌了兩口。
“公子,茶涼了傷身啊!”
女子急匆匆地站了起來,像是要給雷力安重新沏茶,但是那隻纖細白皙的小手卻一下子覆蓋在了雷力安的蜜色的大手上。
兩道截然不同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啊!”
仿佛受到了驚嚇,女子一下子就把手縮了回來。
“奴,奴不是故意的。”
女子跪在雷力安的腳邊,低著頭,那一截泛著微紅的白皙的細膩的脖子就在雷力安的眼皮子底下,一低頭,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或許是因為緊張,女子的全身微微顫抖著,雷力安可以看到女子的脖子上細小的絨毛好像都跟著顫抖。
好不可憐,讓人心疼!
“沒事,你別跪著了。”
雷力安溫柔地說著。
“是,多謝公子。”
女子也溫柔地回應著。她抬起頭偷偷看雷力安,卻碰上了雷力安的視線,嚇得一下子低下頭,怯怯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你叫什麼名字?”
雷力安聲音格外溫柔,磁性低沉,仿佛羽毛輕輕地劃過心髒。
女子哆嗦了一下,似乎被這溫柔的聲音給感動到了。
“回公子,奴名喚小憐,求公子憐惜。”
小憐的聲音可憐兮兮的,但是一雙眼睛此刻卻大膽著看著雷力安,水汪汪的,好像在求憐愛。
本以為會得到回應,至少會看到對麵男人的疼惜,但是沒有。
雷力安好像瞎了一般,隻是點點頭。
小憐愣了一下,又趕緊低下頭,好像是為自己剛才的大膽行為感到羞澀。
他沒有看到,就在她低頭的時候,雷力安的臉色冰寒,眼神裏有不屑一閃而過。等小憐抬頭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副被美色勾音的樣子。
“小憐會彈琴嗎?”
雷力安好似請求般地問。
琴音徐徐響起,小憐張開嘴巴,唱起了曲子。
她聲音甜美,歌聲更是悅耳,由她嘴裏唱出來的《鳳求凰》更是別有一番味道。
雷力安閉上眼睛靜靜地聽著,看樣子很是享受。
小憐看著雷力安,手中的曲子彈得更加起勁了。
這個時候,雷力安突然拿起了腰間的笛子,跟著吹了笛子。
琴笛兩種聲音,此刻聽來卻格外的和諧。
琴音已經停了,笛聲還在繼續,小憐突然踮起腳尖,在琴台上翩翩起舞,宛若一隻峽穀中的蝴蝶。
笛聲幽幽停了下來,女子的舞步也跟著停了下來,小憐整個人躺在了琴台上,胸脯上下劇烈的起伏著。
她側頭看著雷力安,眼神幽怨,低低地喚道:“公子,奴家好累呀!”
雷力安從端了茶,遞給小憐道:“你累了,喝口茶歇歇吧!”
“公子扶一扶人家嘛,人家都起不來了。”
小憐幽怨地說道,卻沒有用雷力安扶著,直接撐著琴台坐了起來,可是下一刻卻直接歪在了雷力安的懷裏。
“公子好不知趣,奴家累了,不知道扶著奴家,難道連給奴家喂口水都不願意嗎?”
在小憐靠在雷力安懷裏的時候,雷力安的身子瞬間僵硬,他強忍著要把小憐甩出去的衝動,將茶端到了小憐的嘴邊。
小憐滿意地笑了笑,就著雷力安的手喝了茶。
“哎喲,奴家有些頭暈……”
小憐斜睨了雷力安一眼,一隻手揉著太陽穴,嬌滴滴地說道。
而就在下一刻,她眼睛一閉,就暈了過去。於此同時,雷力安手一放,迅速後退了幾步。
“砰!”
不醒人事的小憐就直接暈倒在了琴台上,發出砰地一聲幹脆的響聲。
這時一道人影從暗處飛了出來,他單膝下跪。
“爺,查清楚了。”
“嗯,這個女人交給你了。”
雷力安皺眉,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腦門。
“爺放心,交給屬下吧!”
人影瞬間又消失了。
不過一會兒,就見人影又回來了,此刻他手裏多了一個肥頭大耳的人。
人影將肥頭大耳的男人和小憐一起拎起來,扔到了內室的床上。
不過一會兒,裏麵就傳出一陣引言浪語,真是羞恥,讓人麵紅心熱。
引河縣令揮揮手,剛要離開,又停住了腳步。
“那個姑娘呢?”
“已經送到主人的竹園了,也把我們的人安排進去了。一切都沒有問題。”
素娘肯定地說道。
“嗯,這就好。”
引河縣令滿意地笑了一聲,踱著輕快的步伐往園子的密林處走去。
他七拐八拐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棟小院子前停了下來。
這院子由竹子建成,別有隱士隱居的風範,院子的匾額上寫著“竹園”兩個字,龍飛鳳舞。
“主人!”
引河縣令彎腰,盡管眼前並沒有人,他也非常的恭敬。
“事情辦的如何了?”
一陣沙啞的聲音響起來。
“回主人,一切都很順利。”
引河縣令回答。
“嗯,這個女人先關起來吧,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動她!”
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伴隨著一個人形物體被扔了出來,正是易容成岑薇的阿六。
為了更加逼真,阿六給自己服用了休克的藥物,又封閉了五感,把內力都壓製住了,如今她是真的完全昏迷,如果這一落下,就是不死也得殘廢了。
就在阿六快要落地的時候,一個人影從竹園裏飛了出來,他拎起阿六的衣領,然後才扔在了地上。
“把她關起來吧!”
人影發出沙啞的聲音。
引河縣令低著頭,不敢偷看一眼。
“是。”
引河縣令拎著阿六的領子,不敢有一絲耽誤,很快就退下了。
一陣風吹過,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竹葉紛紛落在了人影的身上。
人影伸出手,那竹葉打著璿落在了人影的手心裏。
手一握,也不見得有多用力,再攤開手掌的時候,那一片竹葉已經化為粉霽了,風吹過,粉末飄飄灑灑,很快就消失在了空氣裏。
“上官,歐陽家族的複仇永遠都不會結束的。這次,就先拿你的弟弟開刀吧!”
“主人,這事情和岑家並沒有關係,何必把岑家牽連進去呢?”
原來人影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他金發碧眼,鼻子高挺,聲音洪亮,正是陰奇。
“沒關係?嗬嗬!陰奇,你不會當了人家幾年的爹,就真把自己當爹了吧?可惜人家小姑娘怕是恨得你要死呢!”
人影嗬嗬笑了幾聲,充滿了諷刺。
“這次的事情,若不是因為那岑家姑娘,我經營了幾十年的努力,豈會差點付之一炬呢!陰奇,你說是嗎?”
沙啞的聲音充滿了威脅。
“若不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你現在肯定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去吧,這次就好好贖罪吧!否則就是你父親,也別想救你了!”
“走吧!”
黑衣使者說道。
很快,竹林裏就不見了一個人影。隻餘下了微風浮動,偶爾有一兩片竹葉打著璿,幽幽地落在了地上。
…………
“貴人覺得如何,可還滿意?”
晚飯時分,引河縣令帶著下人送上了一道道美味佳肴。
“與我同來的兩位呢?”
雷力安並沒有回答引河縣令的話,反而問道。
“貴人放心,剩餘二位很快就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得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正是岑天澤了。
“哈哈,這雙園真不錯,酒好,我岑某已經近十年沒有喝過如此美味的好酒了!”
人未至,聲音先到。
下一刻就看見了岑天澤邁著腳步走了進來。
他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又情不自禁地讚歎著:“不錯,好菜!”
引河縣令被人打斷了說話,卻沒有絲毫介意,反而奉承道:“貴人們喜歡就好,那是做下人們的福分呢!”
“哇,好香啊!”
岑天澤才一落座,很快又有一道女聲響起。
“爹爹,你也在啊!”
岑薇從門口輕快地走進來,她張大眼睛,圓溜溜地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
“胡鬧,你一個大家閨秀就是如此行事的嗎?還不快坐下!”
岑天澤眉頭一皺,嗬斥著,總覺得岑薇有點奇怪。
“額~”
岑薇偷偷朝岑天澤坐了個鬼臉,然後才乖乖地坐下來。
但是這一幕落在岑天澤的眼裏,卻更加懷疑了。他雖然和岑薇相處的時間不久,但是知女莫若父,正因為如此,對於岑薇的一舉一動他更是觀察得仔仔細細,仿佛要彌補從前缺失的那些關愛一般。
“哦,現在可以吃了嗎?”
岑薇拿著筷子踴躍欲試。
“咳咳……”
引河縣令突然咳嗽了一聲,目光狠狠地瞪了岑薇一眼。
岑薇趕緊放下筷子,心有餘悸般瑟縮了一下。
坐在岑薇身邊的岑天澤很輕易發現了她這個小動作,以為是自己太嚴厲了,嚇到了岑薇。
“好了,既然餓了,就開始吃吧。”
岑天澤放軟了語氣,溫柔地說道。
“嗯,開飯吧!”
雷力安也吩咐道。
很快,周圍的丫鬟就開始幫忙布菜。
但是她們的心思都放在了雷力安的身上,時不時地總是用手肘去碰雷力安,有時候更過分的甚至用飽滿的胸脯去碰雷力安的手肘,又媚眼拋來拋去。
這一切雖然做得隱秘,但是落在有心人眼裏,就是深深地妒火了。
假扮成岑薇的仙仙姑娘眼睛都要冒出火來,狠狠地瞪著那幾個布菜的姑娘。
飯廳裏隻剩下了雷力安、岑天澤和岑薇三個人。
氣氛有些沉悶。
“我,我,我手滑。”
仙仙立即低頭,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模樣。
“你,你……”
岑天澤指著偽裝成岑薇的仙仙,仿佛不認識這個女兒一般。
雷力安卻毫無所覺,他笑了笑。
“岑大人不要生氣了,這玉著雖然好看,但的確容易手滑的,莫要怪罪了。”
雷力安不甚在意地說。
“唉,讓王爺見笑了。”
岑天澤坐回位置上。
“來,換雙筷子就是了,也不是多麼大的事情。正好趁機打發了那些布菜的,真是煩得很。”
雷力安從一旁重新拿了雙幹淨的筷子遞給了仙仙姑娘。
“多謝王爺。
仙仙姑娘低頭小聲地道謝。
雷力安沒有說什麼,反而是夾了一筷子的花椒炒筍幹放到了仙仙姑娘的碗裏。
“吃吧,你不是最愛吃花椒炒筍幹嗎?快吃吧,不要和你爹爹置氣了,他也是為了你好。”
仙仙姑娘猛地抬頭看著雷力安。
雷力安卻隻是微微笑著看著仙仙姑娘,目光是說不出的溫柔。
“嗯。”
仙仙姑娘點頭,忍著心裏的惡心和疑惑將花椒炒筍幹給咽下去了。
“好吃嗎?”
看著仙仙姑娘吞下去,雷力安這才開口問。
“好,好吃。”
仙仙姑娘眉頭幾不可查的皺了皺,但是她卻不敢表現出來。
她討厭吃花椒,討厭筍幹!而且她更疑惑的是,資料裏麵明明寫的是真正的岑薇也是討厭花椒,討厭筍幹的。難道是她記錯了嗎?
“好吃就多吃點吧!”
雷力安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很溫柔地又夾了菜給仙仙姑娘。
而另一邊,岑天澤終於發現了端倪。
他配合地道:“是啊,薇兒你最喜歡花椒炒筍幹了,還有這熏肉幹,你不是也喜歡?來爹爹給你夾,當做給你賠罪了,你不要生爹爹的氣了,好嗎?”
看著碗裏冒出來的味道奇怪的熏肉幹,長得黑乎乎的,一看就特別惡心。
仙仙姑娘感覺胃裏麵一陣翻滾,幾乎下一刻就要吐出來。
但是她不敢,仙仙姑娘看著岑天澤,又看著雷力安,兩人的表現看起來正常不過了。
可是仙仙姑娘實在是不明白,怎麼會有女子喜歡吃這樣外貌醜陋,又味道古怪的肉幹呢?
“嗬嗬,謝謝爹爹,薇兒沒有生氣,隻要爹爹不生氣就好了。”
仙仙姑娘有些尷尬得笑了笑,在雷力安和岑天澤期待得目光下將熏肉幹和花椒炒筍幹給全部吃完了。
一頓飯下來,仙仙姑娘隻覺得自己在受罪,而不是在吃飯。
雷力安一放下筷子,仙仙姑娘就站了起來。
“王爺,爹爹,既然用過飯了,薇兒就先回去休息了。”
仙仙姑娘有些急迫地開口。
“嗯,早些休息,明早還要趕路。”
“天色不早了,讓丫鬟提盞燈籠,莫要迷路了。”
可是聽了雷力安的話,岑天澤不但沒有歇一口氣,而是更加提心吊膽了,他擔心的是岑薇的安全。
“岑大人放心,薇兒沒有事的。”
又是一陣傳音入耳。
岑天澤麵上終於放鬆下來,不再那麼擔心,但沒有見到人,總還提著一顆心。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
三五個妙齡女子一起走了進來,她們穿著藕色的衣裳,很整齊地收拾走了碗筷。
岑天澤和雷力安等妙齡女子都離開了,都隻是隨意地扯些無關緊要的話。
果然,過了一會兒,就見一穿著暴露的女子走了進來,衣服很貼身,緊緊地貼著女子的身軀,勾勒出完美的身形,緊繃得衣服將女子的胸脯繃得緊緊的,幾乎有一半都露出來了。
呼之欲出!
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要離不開眼睛的。
裙子很大膽,非常短,竟然隻剛剛好遮住了俏麗的臀部,一彎腰,幾乎可以看見白花花的皮鼓。
可是偏偏,這個女子有一張清純的臉蛋,眼神無辜極了。
“公子,大人吩咐奴伺候公子……”
聲音嬌滴滴的,一說話,讓人連腿都要軟了。
她一抬頭,看見屋子裏除了雷力安,竟然還有岑天澤,先是一頓,可是很快就恢複了清純無辜。
“奴一個人,怕是不能同時伺候兩位公子的。”
女子略一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