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薇順手拿起了身旁侍衛劍,一劍砍過去,一瞬間劍落鮮血濺了四周一地的血,男子的手臂立刻掉了下來。
男子被濺了一臉的血,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看似對那些孩兒這麼善良的女子竟然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很快,劇痛就蔓延全身。
“啊啊啊……”男子抱著手在地上打滾,一聲聲的哀嚎滲人心。
有吃的固然是好,但是麵對這樣的慘烈的畫麵,人人的開始朝著後麵退了下去。
“還有人搶嗎?”岑薇一記眼神掃過去,災民很自覺地站成了一排,不敢吱聲,場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都在岑薇的威嚴之下很自覺地遵循。
岑薇一眼就看得出那個男子和災民有些不一樣,似乎,更像是手在此搗亂起哄的。其目的昭然若揭。
想要把自己嚇跑,也不看看到底夠不夠格。一開始岑薇還隻是懷疑,可是在男子將孩子手中的救命糧食給搶了之後仍在一旁,還有意為之的踩過了幼小的小災民身上,就足夠讓岑薇動了那個念頭。
當男子被豐乳霜一手砍斷之後,那嚎啕的叫聲根本就不是一個長期在饑餓之中應該有的。岑薇示意著身後的侍衛扒開那個男子的衣服一看。
災民們紛紛憤怒起來,沒想到這外表一身襤褸之下的男子穿著一看就知道是出身於富貴的下人。岑薇冷笑了一下。她就知道這次出行又注定是一次不普通的出行。想必自己應該也不會無聊了。
“禍亂民心者,殺無赦!”
“小姐,救救我們吧,家中顆粒無收,朝廷賦稅加重,到處哀鴻遍野,妻離子散!”其中一個年邁的老者跪著磕頭。
岑薇一看就知道這樣的老者肯定是教書先生吧,朝廷需要這樣的人來栽培國家棟梁,卻不料想他們也淪為了討飯的乞丐。
岑薇知道此刻多說無益,還是讓身邊的人先將這些饅頭都發了過去。這一次,沒人敢一哄而散,看著岑薇手中的東西,就知道肯定夠發。那些人開始在收到了饅頭之後,井然有序的離開了這個酒樓的門檻。
看到這個樣子,岑薇一時間真的不知道怎麼形容這一路來所看到的荒涼,如今就連城中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更何況是外邊。
那些人走了之後,香菱帶著人也將新出籠的包子都給拿了抬了出來,熱騰騰的饅頭依舊不能夠出去百姓心中的涼意。國家如此,怎麼能夠不令百姓心寒。
岑薇這一路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城內的一條巷子,這巷子裏的災民似乎更加的慘烈。
“主子,一會你注意,不知道那幫災民會不會比方才的那些災民還恨呢,餓極了什麼事情都能夠幹得出來,當年我也是餓極了還差點被賣進了青樓,得虧奴婢跑得快!”紫環說起自己的那段經曆,似乎是在講別人的故事,對她來說過去的就是過去。眼下才是自己應該過的生活,人就是要活在當下。
“大家都注意點,在災民中還會混入其他的人來監督著。”經過方才的那個男子,岑薇就基本確定了這裏的一些情況,要知道,在眼下,這些貪官汙吏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岑薇知道,如今她們身處陌生的地方,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既然能夠官官相護,想必這些勢力也是伸到了各地。如今連這個災民地都不放過,看樣子,事情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一切聽從主子的安排!”
看到岑薇帶著人出現,更重要的是那熱騰騰的饅頭出現,岑薇看到了災民眼中的那一抹綠光,饑餓的眼神在她們手中的東西停留著。
甚至聽到了咽口水的聲音,還有些人倒在了地上,那渴望的眼神。突然出現了幾個強壯的男子站了出來,手拿著棍子,朝著岑薇她們走了過來,為首的男子一揮手大喊:“鄉親們,有吃的了,大家快衝,打死她們,才有吃的,才能夠解決一家老小的溫飽!”
看著這個架勢,似乎就是專門為了等待她們走進來的,那些餓得失去了理智的災民們眼裏除了那些糧食根本就分辨不出到底什麼才是事實。
“衝啊,打死她們!”
岑薇身後的那些侍衛已經香菱都做好了準備,沒想到娘娘好心來做善事竟然會遇見這樣的一群蠻不講理的災民,可是可惡至極。
紫環都有些後悔沒有阻攔自己的娘娘了,為何要讓她趟這趟渾水,早知道就她們幾個來,反正都是下人皮糟肉厚。如果娘娘有什麼閃失,那可不得了。
於是,下意識的,紫環挺身而出,站在了岑薇的麵前。卻被她一手輕輕的推開。
“鄉親們!”豐乳清脆的聲音在這個有些寒意的冬日裏顯得格外的冰冷。
“我們此番前往,就是這個本意,人人都有份!”岑薇那冰冷的聲音在這條長長的巷子裏放大,激動的災民突然靜了下來,等候著岑薇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