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苦笑著開口:“趙老過譽了,張某哪有如此大能呢。這一月以來,都察院照常過,朝堂也沒有任何變化,少了誰大抵都是如此吧。”
趙衡搖搖頭:“錢山愈發勢大,反錢大臣們愈來愈少,若再缺張大人這一助力,恐怕不好過啊。”
“單有西廠,已很難對付,現如今再添司禮監,這是把咱們往絕路上逼啊!”
鍾逸笑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或許這不是個壞消息呢。”
趙衡、張宏眉毛一挑:“何意?”
“德不配位必有災殃,過大的權勢隻會助長錢山的欲望,愈發膨脹,得罪的人,留下的罪證便愈多,等到臣子百姓們徹底忍不了群起而攻之時,便是錢山的毀滅之機!”
“但願吧。”倒不是張宏悲觀,隻是短時間內,還要任由錢山逍遙一段日子了,兩重官職加身,投靠的官員恐怕會更多。
“鍾指揮使,現如今你能考慮老夫的提議了吧?”趙衡笑眯眯問道。
“其實從一開始趙老出這個請求時,鍾某打心底裏是想同意的,但那時時機不到,隻有你我二人,就算結盟,也難以與錢山抗衡,如今再添張大人,或許有一戰之力!”
“”
邊邊走,三人不知不覺已出了皇宮,臨別之際,趙衡、張宏、鍾逸三人再次約定聯盟一事,並且趙衡會在暗地裏接觸與錢山結仇的臣子,在朝堂中爭取更多的助力。
“二位大人,就此別過,扳倒錢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二位要做好拉長戰線的準備。”
“不錯,老夫相信你們,咱們遲早能找到機會的!”
張宏麵容真摯道:“鍾指揮使,洗清我的冤屈,全靠你的功勞,日後若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開始便是。”
鍾逸擺擺手:“張大人客氣了,日後咱們應當緊密聯係,為了抗錢一事,多有交往。”
“是啊,人生能得幾誌同道合的人,不容易。”趙衡感慨道。
“那便提前祝咱們達成那同一個願望吧!”鍾逸很是自信,他是在場唯一一位年輕人,這份年輕的朝氣,還是要有的。
“借鍾指揮使吉言!”
西廠內,飄蕩著錢山的刺耳笑聲,自打出宮後,他便一直處於這狂喜狀態。
司禮監與西廠完全掌握在他之手,這代表著大寧曆史上,會出現一位權勢滔的太監,甚至!有改寫曆史的可能!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哈哈哈!鍾逸呀鍾逸!沒想到最後幫到雜家的人,竟然是你!”
“不過你放心,雜家定會以一百二十倍奉還!”
“等雜家整頓朝堂之後!你們一個個都要付出代價!哈哈哈哈哈”
門外的宋青、王虎一直候著,他們二人就怕錢山太過高興笑岔氣而昏過去,因此等待最近的地方隨時準備破門救治錢山,甚至已經喚屬下請大夫前來。
範進中舉的故事,或許二人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