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來到東街的客棧外,隻有一群圍觀的百姓,衝進人群內,見地上流淌著鮮紅的血液,如河一般驚悚滲人,張宏一瞧這個,心裏頓時一緊,眼前莫名黑了下來,若非身後仆人攙扶,恐怕已經當眾昏死過去。
既有血,又有打鬥的痕跡,唯獨不見死者與行凶者,張宏頓時意識到些什麼
緩了緩焦急的心神,張宏氣的連連跺腳,開口大罵道:“不孝子!不孝子啊!”
身為朝廷命官,張宏豈能不知殺人在大寧例法上的罪行有多沉重,就算有他這位都察院左都禦史護著,張秀玉這次也是凶多吉少了。
但老張家的香火就靠張秀玉一人續了,張宏如今年事已高,如若現在是五年之前,他還會考慮再要個孩子,大號練廢,創個號也無可厚非,可如今他的身子連服務器都關閉了,他哪還有繼續創建賬號的條件呢?
張宏大發雷霆,大罵一通張秀玉後,卻又默默歎了口氣,暗下決心,這次無論如何,哪怕是舍了他的官職,都要救回秀玉!
回到馬車上,張宏向急切向眾人問出自己關心已久的問題:“秀玉呢?出事後他是逃了還是被人抓走了?”
“回老爺公子公子是被人抓走的。”
“何人?”張宏情緒逐漸冷靜下來,當他聽張秀玉殺得是一個地痞流氓後,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苗,這樣的社會敗類死不足惜,若秀玉殺的是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事情反倒難辦了但對大寧沒有絲毫好處,如同蛀蟲一般的混混們,殺也就殺了,無人會替他伸張的。
“錦錦衣衛。”
“什麼!”張宏一陣旋地轉,好似整個人飄在上一般,他原先還準備動用自己的權勢先把秀玉接回來,可萬萬沒想到,帶走自己兒子的竟然是殺的錦衣衛們!
張宏心如死灰,錦衣衛指揮使何許人也,鍾逸。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但就是這個年輕人,張宏不止一次發動言官彈劾於他,自打陛下決定讓他繼任錦衣衛指揮使的官職後,張宏罵得他狗血噴頭,有時甚至在金鑾殿上給他難堪。
但這位年輕人每每流露出溫和的笑容,像是不在意一般事實並非如此,張宏比任何人都明白,這樣表麵不顯山不漏水的人發起火來比任何人都要恐怖!如今自己兒子犯在他的手上,就憑自己與他的恩怨,這這不是已經宣判秀玉死刑了嗎?
“老爺這條街道歸錦衣衛管轄,校尉們見街上出了事,率先出動也不奇怪,而錦衣衛設有詔獄,有關押審訊犯人的功能,如今公子多半已經被抓進了詔獄裏。”
張宏臉色陰晴不定,但目光卻逐漸堅定下來,張秀玉是他唯一的子嗣,隻要有一絲一毫的機會,他都不會放棄!
“移步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
馬鞭楊起,駿馬嘶鳴,車輪傳來吱鈕吱鈕的聲音,架著張宏的馬車再次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