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縷縷的氣息進入到鏡子裏麵。
此時在仙界中的星夕猶在突破瓶頸而不得的痛苦之中,體內的仙元橫衝直撞,一種恍惚要爆體而亡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他又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越發的紅,頭發也越來越鮮紅,如同染血一般。
就在他以為自己此劫已無法渡過之時,頭頂上一縷綠色幽幽光芒兜頭而下,迅速沒入他的靈蓋之中。
同一時間,星夕隻覺本來渾噩的靈識瞬間清明,並看到一縷綠光在筋骨脈絡中流淌而過,如同一股清泉洗禮在噴發的熔岩之上,迅速澆滅。
而這股綠色光芒所過之處,不僅壓下了他無法控製的仙元,就連被狂暴仙元之力破壞的經脈也迅速修複。
星夕大喜,連忙凝神靜氣,引導這突然出現的不知名綠光在體內流轉,一舉突破瓶頸,成為了仙界最高強者實力。
仙尊!
星夕凝神一動,身上的汙血汙穢全部消失,恢複偏偏俊朗的佳公子模樣。
抬頭,看著頭頂上的日月之星辰,蹙眉疑惑道:“那綠光到底是何物?是巧合?還是有人暗中相助?”
雖不是很明白,可星夕卻覺得,那並非巧合,更多的認為是有人在暗中相助於他。
隻是,誰有這個能力,能讓他在最狂暴不可治之時,用一縷之力助他?
……
神界中。
張燼塵在看到星夕恢複正常之後,麵前的鏡子一閃消失,她臉色一白,悶哼一聲差點倒在地上。
額頭上泌出點點汗珠。
蒼梧感覺到她氣息的不穩,一閃出現在她麵前,抬手扶住。
“可還好?”
瞧著他擔憂,張燼塵微微一笑:“隻是被反噬了一點,無礙。”
“你雖已是神帝,但要做到隔著神界與仙界之間的屏障去插手仙界之事,到底還是吃力些。”
“總不能看著師父出事吧!”張燼塵調整了一下體內氣息,臉色不再蒼白。
她站起來牽著蒼梧的手,歎息道:“以前是我混賬些,遙想當年,雖師父並不曾教導過我什麼,但對我確然是很好的,我不能看著他出事而袖手旁觀,也當是彌補當初的不懂事。”
當年的事情蒼梧自然知道,他畢竟是全程陪著她過來的。
“那是你不過十五六歲,雖吃的苦多些,到底是個孩子,況且,沒人生是大慈大悲大善之人,若人人都能做到盡善盡美,何須成長?”
“你這寬慰倒是深得我心!”張燼塵笑道。
兩人在廊道坐下,蒼梧起了火烹茶,兩人看著水簾之外的和派大地,這樣淡然的生活,他們是過得越發舒心了。
蒼梧見她目光悠悠,有些悵然的樣子,必然是想著那仙界曾經的朋友。
“個人有個人的氣運劫數,有些人生是用來犧牲的,道法則不會眷顧所有人。”
這倒是。
張燼塵沒有恢複神女‘燼’的記憶之時,那時候五行靈根而踏上修真之徒,其艱辛和困苦,若非有蒼梧一直幫助,也是極難走到這一步的。
“我在想,不知時汐如何了?”
“你若想她,可去尋她不是?”
“她與冥修也不知何時成親?”想到時汐來,張燼塵微微有些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