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山頂望天空,月亮特別明亮,星星也很耀眼。涼風吹在身上,很舒服的感覺,可左右有點支撐不住,不停地打著哈欠。剛才的一番折騰,她已經累得不行。
把腦袋歪在權墨傾的肩膀,她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合上眼的那一刻,權墨傾好像說了句:“對不起。”
夜越來越深,權墨傾側頭看著左右熟睡的樣子,伸手撥了下她耳邊的碎發。像是感覺到別人的觸碰,左右不安分地動了動。權墨傾不敢吵醒她,停下手裏的動作。
坐在帳篷裏一夜未眠,天空露出魚肚白,東方的太陽漸漸升起。權墨傾拿出手機,把日出的美景錄了下來。帳篷裏的左右側著身子睡的正香,時不時嘴裏咕噥著權墨傾的名字,大概是在夢裏看到了什麼,嘴角始終掛著淡笑。
太陽已經冉冉升起,權墨傾放下手機,並不想吵醒她。從右耳摘下那顆戴了十幾年的藍色耳鑽,輕輕地戴在左右的耳垂。看了眼地上擺放的酒瓶和飲料,他昨天偷偷在裏麵放了安眠藥,而這一切,左右都不知道。
昏昏沉沉睡了好久,左右才醒來。看著眼前熟悉的臥室,她有點不明所以,環顧四周,都沒有權墨傾的影子。
她不是跟權墨傾在山頂看星星嗎?什麼時候回到碧水灣的?難道是她睡得太熟了?
“權墨傾?”左右趿拉著拖鞋,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他的身影。
浴室的鏡子前,那顆閃著碎鑽的光芒鑲在她的右耳。她伸手摸了摸,是權墨傾從沒有摘下來過的耳鑽。
怎麼會在她的耳垂上?權墨傾送她的禮物?
心裏劃過異樣的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血液像被堵塞般凝固。左右預感,這絕不是什麼好的征兆。
“太太,你醒了。想吃什麼?權少吩咐我要給你做營養餐。”曾媽站在門口,問道。
“曾媽,權墨傾去哪了?”
“權少一早把你送回來就去公司了,說你剛從醫院回來,要在家好好休息。”曾媽回道,“對了,這是權少讓我等你醒了之後交給你的手機。”
“曾媽,我想喝糯米粥。”
“好的,太太,我這就去做。”
曾媽走出臥室,左右坐到沙發上,看著權墨傾的私人手機,摁亮了屏幕。指紋解鎖直接打開了界麵,裏麵是一段日出的錄像。
這個權墨傾真是的,說好一起去山頂看日出的,結果都不知道把她喊醒。還好,他竟然親自錄了像,也算沒有錯過。
權墨傾把手機留在家,那他不是很不方便?
左右想著,撥了電話給肖寒,她不知道權氏總裁辦公室的號碼。
“太太,什麼事?”肖寒那邊有些嘈雜,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大。
“權墨傾在你身邊嗎?他把手機留在家了,我怕他會不方便……”
左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肖寒打斷,“太太,權少要去英國談一筆生意,馬上要登機了。”
“這樣啊,那沒事了。”
掛了電話,左右心裏莫名的失落。看著日出的畫麵,剛才的溫馨和感動蕩然無存。權墨傾不告而別,連個招呼都不知道打一聲。如果她沒有給肖寒打電話,自己的老公消失幾天去了哪裏她都不知道。
“權少,太太她……”肖寒站在權墨傾身側,支支吾吾。
“我都聽到了。”
“那需要我去訂酒店嗎?”肖寒不知道權墨傾為什麼讓他這樣對左右撒謊,但分內之事還是得做好的。
“他要行動了。”權墨傾眸光暗淡,沒什麼神情,淡淡地說了句。
肖寒的心“咯噔”一下緊張了起來,連他這個局外人都覺得害怕,更別提權墨傾心裏有多忐忑。
“權少……你不是想讓太太待在你身邊嗎?這樣做,會不會……”
“如果他是衝我來的,左右離我遠點,會更安全。”權墨傾視線落在電腦上的那封郵件,習慣地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
肖寒發現,權墨傾從沒有摘下來的藍色耳鑽,不見了。那種感覺,像是臨死前把最珍貴的東西交代好一樣。
總裁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敲著,小雅提著袋子站在門口。
“進來。”權墨傾稍稍恢複了神情,散了一臉的陰霾。
“哥哥,你現在忙嗎?”小雅把袋子放在茶幾,“我做了甜點和壽司,要不要嚐嚐?”
“權少他不……”喜歡吃甜的東西。肖寒的話沒說完,被權墨傾應了句:“好”。
除了左右做的東西,權墨傾會吃之外,基本上沒有人能讓權墨傾破例。肖寒看著眼前這個不滿二十歲的丫頭,有些刮目相看。
“權少,那我去幫你訂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