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赫眼眸一寒,手下的力道也隨之加重。
四目相對,安越在一進門就隱忍的情緒終於瀕臨崩塌,他幾步上前,在李思凝製止的聲音中,一拳揮向了沈雲赫:"你別碰她!"
沈雲赫發家於灰色地帶,身手和手段成絕對正比,安越充其量不過是在健身房揮灑揮灑汗水,他卻是拳拳到肉打出來的。
兩相比較之下,自然是高低立見。
不過一兩個回合,安越便被束縛住了手腳,如同困獸之鬥。
沈雲赫伸手揩了下唇角,重重一拳捶打在他的臉上,"就憑你,也配跟我動手?!"
可是當他再次揮下拳頭的時候,蘇青顏擋在了安越的麵前,她的眼睛還是紅的,此刻卻像是護犢子的母狼,豎起了爪子,直勾勾的看著他。
沈雲赫:"滾開!"
安越將手搭在了她的肩上,"顏顏,不要過來。"
他的一句"顏顏"讓蘇青顏的情緒在頃刻間崩潰,她轉過頭,緊緊的抱著他,哭著喊他的名字,"安越,安越……"
一遍又一遍。一聲又一聲。
刻入骨髓,融進了血液。
安越遲疑了一瞬,僅僅是一瞬,便珍之又珍的將她抱進了懷裏,他說:"顏顏,不哭。"
沈雲赫看著眼前的一幕,明明是個連他幾拳就經受不住的弱雞,偏偏蘇青顏就蠢笨的以為,他可以給她撐起一片天。
無知的可笑,可悲。
他打了電話,安保人員趕到,沈雲赫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懷中牢牢的鉗製著蘇青顏,安越被兩人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李思凝眼神閃了閃,笑道:"沈老板,不看僧麵看佛麵,安越他冒犯了你,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沈雲赫對此,卻並沒有搭腔,而是扣著蘇青顏的後頸,對上她擔憂的目光,冷笑道:"……寶貝,你說,我是卸他一條腿,還是廢他一隻胳膊?"
蘇青顏:"你這是犯罪!"
沈雲赫笑,不知道是笑她的天真,還是笑她的無知,他用額頭抵住她的,"寶貝,正當防衛算什麼犯罪。"
他說,"不如你求我,說些我在你這張小嘴裏喜歡聽的,我就斷他一根手指,這件事情就算了,怎麼樣?"
安越被塞住了嘴,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被壓跪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蘇青顏閉了閉眼睛,哽著脖子,咬緊了牙關。
沈雲赫天生就是喜歡征服,她閉口不言,他就越加想要她開口,他扣著她的後頸,用力的吻在了她的白皙的勃頸上。
手指嫻熟的解開了她襯衫的第一個扣子。
他捏著她雙手的手骨反扣在她的腰後,說:"視頻他看過了。這一次,我們當著他的麵,如何?"
"唔,唔唔唔!"安越目眥並裂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不斷地奮力掙紮,竟然連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都差一點沒能按住他。
李思凝幾次想要開口,但終究都是攝於沈雲赫的冷臉,沒有上前。
"不要碰她。"似困獸之鬥,更似強弩之末。
沈雲赫看著身下哭的厲害的女人,手下的力道就憤怒的失了力道,尤其是當她哭著喚著"阿越"兩個字的時候,在某一時刻,他都想直接掐死了她算了。
後來發生了什麼,蘇青顏不知道了,她在昏迷前,都還在喊著安越的名字。
而安越被安保人員按在地上,雙目赤紅,像是可以溢出鮮血。
他前所未有的絕望。也從未如此憤恨我自己的無能。
如果……
如果他不是無權無勢,而是有跟沈雲赫一較高低的本事,他愛的人,怎麼會受到這樣的屈辱。
在兩三天的時間內,蘇青顏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完全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她的腦子很不清醒,甚至連醒來的時候好像都屈指可數。
這樣的狀況也是沈雲赫絕對沒有想到。
當醫生再次說"蘇小姐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的時候,他的脾氣頓時滔天,"沒什麼大礙為什麼這兩天都昏昏沉沉?!!"
"蘇小姐情緒波動太大,一直沒有退燒,整個人才會昏昏沉沉的,等燒退了,應該……應該就好了。"
但沈雲赫怎麼可能滿意他所謂的應該,氣急敗壞的差點卸了他的骨頭。
蘇青顏病了幾天,沈雲赫就幾天都沒有去公司,事情也不過都是在別墅內通過線上的方式處理。
沈老爺子知道這件事情後,當天下去就找了過來。
兩人在書房內交談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其中隱約還有茶杯破碎的聲音。
"爺爺……我有分寸。"
沈老爺子的拐杖敲地敲得"砰砰"響。"你有什麼分寸,你的分寸就是為了一個女人,把集團都丟到一邊?!你還記不記得,再有半個月,你跟高尚雯就要結婚了?!你準備怎麼處置房間裏的那個女人?!"
對此,沈雲赫在頓了數秒鍾後,他的回答是:"……婚房不在世豪門庭,這並不妨礙。"
並不妨礙,高尚雯是早就選好的沈太太,而蘇青顏是他養著的小家雀兒,在沈雲赫的心中前者是門麵,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