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還是清醒的。
可經紀人卻覺得他現在醉的不成樣子,要不然,如果是清醒的,怎麼能說出這種糊塗話。
"安越,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一個藝人想要紅起來不容易,但是想要不紅就是分分鍾鍾的事情……你想想自己為什麼努力了這麼多年,想想你過世的母親,你還能這麼頹廢下去嗎?"
經紀人勸他:"……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這是為了什麼,你就聽我一句勸,蘇青顏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沈雲赫不是我們能招惹的人,他想要毀掉你,都不用親自動手,隻要一個眼神,就有人為了巴結他向你動手。李思凝……才是你的助益,你……"
"夠了。"安越將酒杯拍在桌麵上,發出一聲脆響。
經紀人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是勸他少喝一點。
但安越的架勢,明顯是越喝越凶,一杯一杯的酒水下肚,看的經紀人越發的心驚肉跳。
沒有辦法之下,經紀人便想到了解鈴換需係鈴人,他想要給蘇青顏打個電話。
隻是,在這電話還沒有撥出去的時候,他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也不是別人,"李小姐,你怎麼在這裏?"
"他怎麼了?"
經紀人:"……大概是心情不太好。"
李思凝來了,經紀人自然就不再方便給蘇青顏打電話。要不然情況隻會比現在還壞。
安越喝了太多的酒,當酒意上頭,腦袋昏沉,他手臂撐在桌上,扶住了前額。
眼前的場景都開始出現了重影,霧蒙蒙的一片,看也看不清楚。
"阿越……你怎麼喝了那麼多酒?不要再喝了,我扶你回去吧。"
他看到蘇青顏來找他,不高興他喝了太多的酒。
是了,她的顏顏一向都不喜歡他喝太多酒,每次聞到他身上的酒味重了些,都要癟嘴半天,然後手指戳著他的腰身,嗔怪:"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就算是不得已要喝,你也少喝一點啊,你怎麼喝那麼多。"
"我……我沒喝多少。"他握住她伸過來的手,俊朗的麵容帶著淺笑,平日裏那麼寡淡的一個人,此刻卻溫柔的不像話。
拿著李思凝的手,放在麵龐的位置,"……不要離開我。"
李思凝握住了他的手,跟經紀人一起將他從座位上扶起來,扶到了車上:"我不會離開你,安越,我不會離開你。"
似乎是得到了她的承諾,他心思稍安,語調纏綿。
李思凝有些癡然的望著他,靠在他的身上。
前麵開車的經紀人透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安越想要留住的人是誰,他再清楚不過,但現在這樣……或許,才是最好的結果。
再跟蘇青顏糾扯下去,沈雲赫那邊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李思凝半趴在床邊看著床上的男人,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瞥了一眼上麵的信息。眼神中閃過深思,然後慢慢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
這一夜,直到蘇青顏睡熟之前,沈雲赫都沒有回來。
兩名打掃的傭人在經過書房的時候,見狀不禁就互相對視了一眼,"沈老板今天……怎麼一直待在書房?"
對方卻對她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這名傭人是看見沈雲赫一身鞭痕回來的。
書房內的沈雲赫,沒有開燈,今夜窗外的月色也算不上是明亮。能透過來的光線有限。
而他就一動不動,眼神沉寂的坐在寬大的書桌前。
"老板,李小姐已經把安越接回去……"
"……明天有一場拍賣會,壓軸的是東城區的那塊地皮……"
電話那端,趙秘書進行著彙報。
沈雲赫:"東城區……李家想要拿下來的那塊地方?"
趙秘書:"是。"
沈雲赫低聲"嗯"了下,算是表示自己已經知道,"給她帶個話,想要拿住了安越,睡一覺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趙秘書:"是。"
書房內青色的煙霧繚繞著,但沈雲赫卻沒有抽上兩口,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但是可能上癮的東西,都需要克製。
而戒不掉又能上癮的東西,絕對碰都不能碰。
這是沈家的家規。
半個小時後,沈雲赫碾滅了手頭的香煙,從書房裏出來,身上的煙味很淡,但他還是去重新衝了一個澡。
背後的傷經過溫水的衝刷。帶來火辣辣的疼,竟然絲毫不比鞭子打下來時遜色幾分。
他仰頭,讓花灑中的水衝刷著麵部,他大概的的確確是觸犯了沈家的規矩,沾染上了能上癮的東西,但目前為止,都沒有想要戒掉的念頭。
從浴室出來,他裹著睡袍,站在床邊,看著床上正在熟睡的女人。
他就算是不在,她都能睡的安然的很,壓根連去書房看看他的念頭,怕是都沒有閃現過。
沈雲赫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邪火,看她這模樣,就是心裏有火氣的想要找她發泄。
沒有緣由,他也不必去思索什麼緣由。
掀開被子,就覆身上去。
他存了心是想要折騰她,下手自然就沒有什麼輕重。甚至於見她沒有在第一時間醒過來,還故意的加重了手下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