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隻覺得眼前一花,額頭上就有血落了下來,"他媽的,是誰?!"
王總一邊捂著額頭,一邊咒罵著。
趙秘書緊忙聯係了安保人員。
而沈雲赫已經腳步沉穩的大步走了過來,冷冽的氣場和周身陰沉的氣息,像是裹著刀子一般的寒風。
"沈老板?"王總摸了一下即將要滴到眼睛中的血水,一隻手卻依舊在緊緊的攥著蘇青顏,"是你動的手?"
沈雲赫:"把人交給我。"
這要是在平時,王總也就算了,畢竟對方是沈雲赫。
可,現在,他前麵挨了安越一拳,現在還被沈雲赫砸破了腦袋,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沈老板,事情不是這麼做的,你要是看上了這麼女人,我讓給你也無妨,就當是賣給你一個麵子,但是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沈雲赫看著被他禁錮在懷中的蘇青顏,眼神極其的冷冽:"把人,放了!"
王總見他態度這麼強硬,心中的火氣積聚,"這個女人,我要帶走。沈老板如果想要嚐嚐滋味,不妨等個兩天,等我玩夠了,就把人給你送過去。"
"嗬。"
沈雲赫冷笑一聲。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了。
沈老板動作緩慢的解開了袖口的紐扣,領帶扯動的同時活動了一下脖頸,舌尖刮了一下後槽牙,唇角扯出一抹殘冷的弧度。
"你想幹什麼?我們這裏可是……唔……"
王總叫囂的話語還未說完,就已經被沈雲赫死死的扣住了脖頸,力道之大,竟然是直接能將他那麼粗的脖子捏的青紫。
身後的打手想動,沈雲赫眉眼森冷的掃過,"動手之前,想想我是誰,我沈雲赫想要弄死幾個打手,跟捏死幾隻螞蟻沒有什麼兩樣!你們想要為了這個一個醃臢,賠上身家性命,就動手,試試。"
在他的冷聲下,幾名打手舉著棍棒,卻沒有人敢真的動手。
沈雲赫是什麼人,在他們出來混的第一天便被警告過,命不夠硬的話,這個人不要動。
眼看打手一個個退卻,因為被掐著脖子而呼吸不暢的王總麵色跟豬肝一樣,"沈……沈……"
"現在,放人,不放?!"沈雲赫唇角噙著抹冷剮的笑意,眼睛裏卻跟看個死人一樣。
趙秘書扶起了地上的蘇青顏,看了眼跑過來的安保人員,低聲跟沈雲赫說道:"老板……有人來了。"
他的意思是告訴沈雲赫現在不能再動手,但沈老板顯然並沒有放在心上,"哪一隻手,動了她,嗯?"
王總這個時候哪裏還敢說話,隻想要求饒。
但顯然,已經晚了。
沈雲赫看了眼最近的一名打手,"刀。"
打手隻是一遲疑的功夫,就將口袋裏的刀遞了過去。
鋒利的刀鋒泛著寒光。沈雲赫手指靈活的轉動了兩圈之後,鬆開了掐著王總脖子的手。
"咳咳咳……啊!"
得到了自由呼吸的王總,手指捂著喉嚨正在激烈的咳嗽,另一隻手,卻直接被沈雲赫拿在手中的那柄刀,刺穿了整個手掌。
在他的尖叫聲中,刀柄"呲"的一下子猛然拔出。
因為蘇青顏距離太近,血水濺到了她的臉上。
當血腥味在鼻翼間蔓延,蘇青顏的整張臉更白了幾分。
王總驚恐的叫喊著。"啊!!我的手,我的手!!"
沈雲赫斜眸睨了眼蘇青顏麵上濺上的血水,眉頭擰了一下。
當他的目光再次轉向王總的時候,王總恐懼的向後退了一步,兩條腿一直都在打顫,"饒……饒命,沈老板,人……人你帶走,我錯……錯了……"
"老板。"當安保人員到場,趙秘書看著再次舉起刀的沈雲赫,連忙握住了他的手臂,"……來人了。"
見有人阻擋,王總的恐懼情緒這才得到了稍許的緩解,但就是在他的精神戒備放鬆下來的刹那。
沈雲赫抬腳將足夠二百斤的王總踢倒,讓他跪在了地上,"道歉。"
王總額頭上的鮮血跟疼的汗水混合,粘揉在一起,"對。對不起……"
"不是跟我。"沈雲赫開口。
王總跪著看向蘇青顏,但是此刻的蘇青顏滿心都在安越的身上,絲毫沒有覺察到這邊的動靜。
"阿越,你怎麼樣了?你哪裏疼?我們去醫院,我們現在就去醫院。"蘇青顏紅著眼睛,眼淚落到安越的臉上。
安越想要伸手給她擦去眼淚,但是脊背像是斷裂了一般,他隻要稍微一移動,就帶來鑽心的疼,手臂不聽使喚的,在抬到一般的位置就落了下來。
蘇青顏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他扶上了車。
"蘇小姐……"在現場濃重的低氣壓下,趙秘書隻能開口。
蘇青顏回頭看了他一眼,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趙秘書我還不能開車,你能……能送我們去醫院嗎?"
趙秘書頓住,"這……"他怎麼敢拿主意,送不送還不是沈雲赫一句話的事情。這位蘇小姐平日裏看著是聰明,怎麼關鍵時刻就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