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巷生:"你想拘禁我?你真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
南風瑾:"不是拘禁,你是我妻子,我是在保護你。"
"啪",宋巷生揚手給了他一巴掌,唇間緊抿,"南風瑾,你可真讓我惡心。"
南風瑾伸手揩了下唇角的位置,扣住她想要再次落下的手,把人壓在了床上,眼底幽芒一片,"宋巷生,你怎麼不裝了,嗯?一直裝下去,你想要什麼,我還能少了你?"
裝的乖順,裝的順從,裝的對他餘情未了。
這些,不都是她的拿手好戲?
既然演了,怎麼就不能演一輩子?
宋巷生聞言,驀然就笑了:"還能是因為什麼,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每每想起我的兒子是怎麼死的,我就恨不能親手拿到捅進你的心窩,你問我為什麼?"
她的眼睛裏好像是淬了毒,"……我惡心你,這個答案,南總滿意了嗎?"
惡心他?
既然這樣,那不妨就惡心的透徹一點。
南風瑾製住她亂動的手,熾熱的唇就烙印上了她的。
當手上觸摸到一片濕潤的粘稠,南風瑾頓了下,眸光看向她的掌心,那裏一片殷紅。
"手,怎麼傷的?"
抱她來的一路,她的手緊攥著,以至於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如今近距離細看,才發覺傷口的邊緣已經泛白,顯然是被水浸泡過後的模樣。
她的手受了傷,在被他帶回去公寓前。
宋巷生冷笑一聲,沒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
南風瑾最不喜歡的,就是她沉默以對的模樣,讓他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徒增無力。
他扯著她的手,叫來護士給她包紮的時候,宋巷生卻慢慢的開口了,她對著護士說:"麻煩你,幫我報個警,這裏……有個強奸犯。"
正在給她包紮的護士,從一進門就明顯的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冷凝,如今聞言直接就是一愣。
病房內連上她自己,也就三個人,宋巷生口中的強奸犯,指向性太過明顯。
護士抬頭看向她,又悄悄的瞥了一眼一旁麵色難看的俊美男人,"這……"
是在鬧著玩麼?
護士站裏,有經常關注財經雜誌的同事,已經扒出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世,聽聞是集團總裁,白手起家創下了商業帝國。這樣的人……會是強奸犯?
"她在給你開玩笑。"南風瑾麵色如常的走進了宋巷生,對著護士沉聲說道:"你先出去。"
護士在宋巷生的手上綁好了紗布,手指東西的,視線止不住的朝兩個人的身上掃。
似乎是想要看出點什麼端倪。
"你看,你隨意的一個玩笑,嚇壞了人家護士,以後,不準這樣了,知道嗎?"
他的手輕柔細致的摩搓在她的側頸,怎麼看都是柔情似水的纏綿,可宋巷生卻覺得,像是有一條吐著杏子的蛇,爬上了她的脖子。
……
"媽,你說,什麼?"
陳恩瑞震驚的看著拿著包要去找南風瑾的趙慧敏。
趙慧敏拿著手包,麵上盡是悔不該當初的模樣,"……南風瑾這麼多年,之所以會對你好,是因為……他一直以為,是你救了他。"
陳恩瑞被這個消息在腦中炸開,"不,不可能,他因為愛我,所以才……所以才會……"
趙慧敏卻隻是搖頭:"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一心為你籌劃,搶了原本應該屬於巷生的善報……是我,這麼多年,是我害了自己的女兒……"
都是她的錯,算計了這麼多年,以為是替自己的女兒找個靠山,殊不知,是害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趙慧敏恨不能扇自己兩巴掌。
她現在就要去把一切說出來,讓南風瑾明白,這些年,他認錯了恩人,不要再折磨她的女兒。
"不,媽,媽,你不能去,你不能去。"陳恩瑞倉皇下了床,因為太過緊張和害怕,她連身上的傷都忘在腦後。
她死死的拽住趙慧敏的手,"媽你不能去,我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替我想想好不好,如果風謹知道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你不能那麼做,我也是你的女兒啊,我也是你的女兒啊……"
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趙慧敏:"恩瑞,你已經結婚了,南風瑾也跟巷生結了婚,你們之間本來就不應該再有什麼可能,你以後……就不要再想這些了。"
陳恩瑞:"不!"
"是你跟我說過的,是你說過,我跟風謹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們才是最般配的……我把你當親媽。難道這麼多年來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嗎?你要逼死我是不是?"
陳恩瑞跑到了窗戶邊,一隻腿坐在了窗戶上,她紅著眼睛,說道:"你如果去把這件事情說了,我就死給你看……為什麼,你們為什麼都要逼我?我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要怎麼對我,不管是我來到陳家,還是當年你偷搶了宋巷生按在我的身上,這些難道都是我的錯嗎?"
她說:"是你們,這些都是你們給我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明明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為什麼你們現在都要逼我,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們才會滿意?!!"
趙慧敏看著她在窗戶邊搖搖晃晃的模樣。嚇得手忙腳亂,"恩瑞,恩瑞,你別衝動,你先下來,你先下來咱們再說。"
"不要告訴他,你答應我,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裏,不然,我現在就跳下去。"陳恩瑞喊道。
張瀟瀟打宋巷生的電話沒有打通,就聯係上了南風瑾,南風瑾讓她在來的時候,拿件宋巷生的衣服。
張瀟瀟隻是頓了一下,便連忙來到了醫院。
這世間事,有時候就是那麼的巧合,偏巧她就經過了一間病房,偏巧,這間病房裏住著陳恩瑞。
時間分毫不差的,她將一切都聽了進去。
張瀟瀟靜默的離開,抬頭看了眼遠處的天空,抹了下眼角的淚光,聲音輕輕,低至不可聞道:"陳恩瑞,報應果真是要來的。"
當年你所虧欠的,都是要償還的。
陳恩瑞暫時封住了趙慧敏的嘴,但心裏卻依舊七上八下的,好像有什麼極其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張瀟瀟拿著衣服去了宋巷生的病房,見到了麵色蒼白的宋巷生從,匆匆放下手中的衣服:
"Reborn,你這是得了什麼病?"
宋巷生聽到是她的聲音。眉眼掀了掀,卻在後門看到了另一道聲音。
是,江君驍。
"你們,一起來的?"宋巷生輕咳了一聲後,說道。
張瀟瀟狐疑:"我們?"
她順著目光也看到了滿口的江君驍。
同樣看到的,還有……南風瑾。
南風瑾正站在窗邊打電話,回頭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江君驍。
兩人見麵,四目相對,空氣中就彌漫起了硝煙的味道。
在南先生銳利森冷的目光注視下,江君驍就那麼閑庭信步般的朝著病床走了過來,他說:"Reborn我娶你吧,好不好?"
宋巷生是南風瑾的妻子,可Reborn不是。
兩者之間最大的區別就是一個已婚,一個未婚。
而江君驍要娶的,是未婚的Reborn。
宋巷生眉頭擰了擰,似乎是在揣測他話裏到底是有幾分的認真。
江君驍就那麼目不轉睛的由她看著,一瞬不瞬,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成分,儼然已經把南風瑾當成了個死的,不存在。
麵對江君驍這麼堂而皇之的撬牆角,南風瑾泠然就輕笑了下,森冷怒意,目光如鉤,"一個靠老輩庇佑的紈絝,江君驍你以為自己還能做得了婚姻的主?"
江父讓他娶誰,要跟哪個家族聯姻,早就已經是定數,根本由不得他做主。
江父知曉他跟宋巷生之間的關係,便不可能會鬆口。
這也是南風瑾為什麼從一開始。就沒有阻止宋巷生拿著跟他的關係招搖過市,最重要的原因。
江君驍手指在宋巷生手指上輕敲了兩下,漫不經心的散漫:"老頭子他會鬆口,沒有人而已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所以……我就等你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