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啃,不是親,跟能拆家的二哈一個德行。
等他舒坦了,也不管她是什麼詫異吃驚的神情,就神清氣爽的去廚房熬薑湯去了。
熬湯的中途,江君驍走到客廳,半蹲在嚴瑟的跟前,把他嘴巴裏的抹布給扯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臉,問:"知道為什麼綁你嗎?"
嚴瑟搖頭。
江君驍:"你哪隻蹄子碰了她,我給你修剪修剪,嗯?"
嚴瑟麵色一白:"沒,沒有的事,我不敢,再也不敢了。"
江君驍從旁邊拿了把水果刀,在他眼前晃了晃,
嚴瑟不知道是被綁的太久,還是真的覺得江君驍會下狠手,被他嚇唬了兩次後,竟然在江君驍舉起水果刀的那一刻……暈了過去。
江君驍用刀片拍了拍他的臉,確定他是真的暈了以後。撇了撇嘴,"出息。"
夜半,江君驍靠在宋巷生臥室裏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時不時的觀察著她的動靜。
薑湯喝完了,但是不知道夜裏會不會發熱,他就那麼在旁邊守著。
……
"你說什麼?風謹他,他出車禍了?"
陳恩瑞聯係不上江君驍,就隻能往他身邊的人手機上打電話。
楊秘書接到電話後,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的對她不冷不熱,反而是一反常態的主動說起了南風瑾遭遇的事情,甚至連醫院和病房門號都一並說了出來。
陳恩瑞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思多想她跟平日裏的不同,急急就來到了醫院。
當在病房內,看到他打著石膏的手後,當即就紅了眼,擔憂道:"好端端的怎麼會出車禍?你的車技一向不是很好的嗎?怎麼會弄成這樣?傷的嚴重不嚴重,是不是很疼?"
車技好?
再好的車技,在分神的時候也會成為一把雙刃劍。
靠在病床上的南風瑾見到她沉了一下眼眸:"你怎麼會來?"
陳恩瑞紅著眼睛:"你先不要管我怎麼會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為宋巷生,你是不是因為看到她跟別的男人親近,所以你受不了了?你是不是真的……真的……愛上她了?"
類似的問題,南風瑾不知道聽陳恩瑞問了自己多少遍。
他從最初的不屑一顧嗤之以鼻,到後來的遲疑猶豫……再到如今的沉默。
好像經曆了很久很久的時光,卻又像隻是在短短的一瞬間。
南風瑾想,是不是……
其實,陳恩瑞要比他,把他的感情世界看的更明白?
他的沉默,讓陳恩瑞的心涼一半。
一旁的楊秘書也將這一幕看在眼底,目光閃爍了下,給陳恩瑞遞了一張紙。
陳恩瑞趴在病床邊哭了起來,聲音很大,很是傷心。
南風瑾還是憐惜她的,出於多年的情誼,但好像也隻剩下了這些。
"你答應過,你說過,隻愛我一個人的,你說過的,棋手怎麼會愛上自己手中的棋子?"她哭著問他。
南風瑾給她擦了擦眼淚,眸光深黑。他說:"恩瑞,一個好的棋手,多半都要鍾情手中的棋。"
或許從一開始,從他自詡是棋手,宋巷生是他手中棋子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如今的結局。
陳恩瑞牢牢的握著他的手,急切道:"可是你們已經結束了,小寶死了,姐姐她不會原諒我們,也不會原諒你……可我們已經有了小貝了。你不要我了,你讓我怎麼辦?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你說過的。"
"你說過要娶我,你說過的。"
在陳恩瑞的淚水攻勢下,南風瑾卻隻是越來越長的沉默。
照顧她,他可以做到。
娶她……
南風瑾心底在強烈的排斥。
南太太,他已經有了,沒有打算換過。
仔細想來,從他跟宋巷生結婚的那一天,他就沒有想過跟她離婚。
"陳小姐,先生沒有說不要你,你就不要哭了。"楊秘書輕笑著把她拉起來,勸道:"先生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我先送陳小姐回去吧,好嗎?"
陳恩瑞從這個女人出現在南風瑾身邊開始,就在防備著,但是今天卻反而跟她站在了同一陣線上。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在情敵的世界上也同樣如此。
車上,楊秘書看了眼後視鏡,看到還在抽泣的陳恩瑞。意有所指的說道:"陳小姐,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整天哭哭啼啼的女人,Reborn風情萬種,笑容勾人,任誰都會被她吸引,不是麼?"
她說:"先生不管再怎麼君子,到底也是個男人,沒有男人可以經受住那樣的誘惑……你單是看她能同時勾住先生和江少就知道了,即使她玩男陪跟個少爺糾纏不清。"
陳恩瑞:"你為什麼會突然跟我說這些?"
楊秘書笑了下:"因為,我相信不管怎麼樣,陳小姐你都是真心愛先生的,可那個Reborn她憑什麼呢?一個朝三暮四,跟那麼多男人糾纏不清,她不配。"
……
次日,宋巷生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鍾了。
窗簾隻拉上了薄紗,刺眼的光線從外麵照射進來,灑在眼睛上,宋巷生下意識的就把被子往上掀了掀。
之後。
一。
二。
三。
四秒後,宋巷生猛然睜開眼睛。被子下,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是昨天睡著前的那件。
她坐起身,掀開了被子,看到身上已經被換了的衣服,身體僵硬了一下。
她凝眉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卻好像,在從浴室出來後的記憶就斷片了。
她的衣服……
到底是她自己換的,還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