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哥,有心事嗎?”那一日,池雪陪伴他坐在別墅裏的藤椅上時,平靜問道。
花園裏的楓葉正是瀲灩時,秋光勝春日,滿眼好風景。池塘裏的錦鯉也怡怡然遊來遊去,自由自在。
“沒有。”他矢口否認,看著眼前的風景,目光裏卻滿是深邃。
“其實你不用瞞我,我都知道了。子默哥,她能夠去愛別人,為什麼你就不能試著去愛上別人呢?比她優秀的女子多了去,如果你願意,我想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雪。”辛子默收回目光,靜靜看著她,“從到大,我一直把你當我最親的妹妹看待,以前是,以後也是。”
“可是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哥哥看待!”委屈的淚水流了下來,她哭道。
“有更好的男人值得你去愛,而我,配不上你。”辛子默很平靜。
“都是你的借口,你的心裏從未真正嚐試去愛我。你甚至都願意給蕭青青一個機會,卻吝嗇給我。”
“你想多了。”辛子默站起身,“我的心隻給過一個人,從此之後,除卻巫山不是雲。”
“可她現在都快嫁給別人了!子默哥,你還念著什麼?”
辛子默的身子微微一顫,語氣卻無比堅定:“不管是強取,還是豪奪,她都隻能是我的人!”
“你敢!”突然,一個身影從花園門走了過來,原來是辛母。
她早已聽到了他和池雪的所有對話,她氣得渾身發抖,她這個沒骨氣的兒子,他是忘了當年受過的屈辱了嗎?這兩年都忍了下來,偏偏在塵埃落定之後卻動搖了!
“子默,你還敢再跟我一句你不愛杜安然嗎?”辛母走到他跟前,他先前他不愛杜安然,他接近她隻是利用,可現在,他出爾反爾又在做什麼!
“媽,對不起!”辛子默深沉地彎腰鞠了一躬,邁著堅定的步子就離開了花園。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整個辛家,對不起你父親的魂靈!”衝著他的背影,辛母歇斯底裏吼道,捂著臉,淚水從指縫間流下。
辛子默隻稍稍怔了怔,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別墅。
這筆賬,他得慢慢和杜安然算。
往辛氏去的路上,他接到了韓遠的電話,韓遠似乎是在幸災樂禍。
“我表哥,今看報紙,我都快被晉少南和杜安然感動地稀裏嘩啦了。怎麼表哥,你就沒學著點?”
“學什麼?”辛子默嗤之以鼻,“我學不來,也不會學。我倒是覺得,我那些下三濫的手段要比這管用多了。”
“不是吧表哥!”電話那頭的韓遠吃了一驚,“您老還想用那些手段,你就不怕你被眾人唾沫淹死嗎?”
“我有我要用了嗎?”辛子默淡淡道,“再,我隻在乎結果,過程,忽略不計。”
“表哥,您老怎麼又用生意場上的那一套?我和你過多少次了,那些不管用。表嫂是人,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不是股票,不是籌碼,更不是金錢!”
“我有分寸。行了,掛了!”
車子正好開到了辛氏的樓下,還未進門,就看到秘書匆匆忙忙跑了過來。
“辛總,蕭青青姐要見您。”
“蕭青青?”好久沒見了,自從那日挑婚紗時,他把話都挑明了,她就再沒有在他眼前出現過,怎麼又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