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是憂心,半是欣慰。
憂的是,女兒的感情路不順會走的很艱難,欣的是兩人的意誌很堅定。
俗話說的好,易的之事易失去,難得之事難失去,尤其是感情,沒有經過錘煉,就不會真摯。
她也隻能默默的祝福,給予無限的支持。
“媽媽……”諾揚遲疑。
“不管怎麼樣,女人懷胎都不容易,再怎麼說,沒有他們就不會有你,光是衝這點,你就該接電話。”
是呀,他們給了他生命,他們養育了他的身體,但是,喚醒他的心的卻是詩甜,養活他心的也是詩甜。
他不多遲疑,起身往外走去,看著眼前的瓊花樹,接起了電話,依舊淡漠“爸爸。”
“怎麼現在才接電話。”諾優作很不高興的抱怨,真是越來越不知分寸了,居然大年夜也不回家,往年再怎麼樣,他大年夜也會回家過一夜的呀,今年居然給他跑的不見人影,連去他的住處都沒人應門,顯然不在家。
“什麼事?”
“什麼事,你居然問我這個問題,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現在在哪裏,還不快回家。”諾優作威嚴十足的命令著。
“回家?”諾揚諷刺冷笑,那冰冷的豪宅配的上家這個充滿溫暖的詞嗎?
“是啊,該不會不知道回家的路了吧。”諾優作也冷諷著。
“那您就當我迷路了吧,抱歉,我今晚是回不去了。”
“你……”諾優作神呼吸,努力克製自己的怒氣“這是什麼話,快回來。”
“我已經南下了,過幾天就回公司。”
“什麼?南下?幹什麼去了?”
“沒什麼事情就這樣吧。”
“你現在跟誰一起,別告訴我是那個叫沅詩甜的鄉下女。”
“正是她,我已經跟沅媽媽正式提親了。”
“不準,不管如何,你現在給我馬上回來,否則就別叫我這個父親。”
“那您就登報廢了我們父子的名分吧。”他也樂的輕鬆。
“你……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嗎?你如果這麼認為,那你就錯了,沒了諾氏的光環,你還剩下什麼,那個叫沅詩甜的還會跟你嗎,別做夢了,如果你還想繼承諾氏的話,就馬上回來,我就當做沒聽過剛才的話。”
“諾氏您愛給誰就給誰。”如果實在不舍得給外姓人就直接帶到棺材裏去吧,他不稀罕,他從來就沒有稀罕過“詩甜,我是娶定了。”
“你瘋了,你是不是中了那女人的蠱了。”諾優作氣極了,想他一身以冷酷無情,冷血殺手稱著,怎麼會養出個這麼個多情種啊。
“那您就當我瘋了吧,拜拜。”諾揚說完,掛了電話,連祝福的話都省了,在這真摯的地方不適合多餘的虛偽,那會褻瀆了這裏的美麗。
接著,他邁著輕快的腳步,去加入溫馨的飯局,在這裏,他每天都快的很快樂,他找到了家的真諦。
這裏的生活,跟大城市富有節奏的步伐完全不一樣。
這裏民風淳樸,村民們都很熱情。
在這個村生活的這些天,讓他不知不覺的放慢了腳步,鬆懈的情緒,不在緊湊,不在緊繃。
在這裏生活的幾天,他愛上了這裏。
不管是幫媽媽大掃除,還是幫隔壁趙大媽刷油漆,還是跟田的爺去翻地,準備明天的春耕。
盡管這些活都不是他內行的,做起來,有時候還會出洋相,但他樂不思皮,甚至做到了在外人麵前肆無忌憚的開懷大笑。
他當下就決定,等將來他跟詩甜老了,孩子大了,能獨立了,他就跟心愛的妻子回到這淳樸的地方養老。
詩甜感動的隻點頭。
沅媽媽也很是欣慰。
能喜歡如此質樸的生活的年輕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