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輕易的說出這兩個沉重的字呢?她怎麼能呢?她怎麼敢這麼做?誰給她的權利?誰借她的膽子?他對她說過,沒有了她就等於沒有了生存下去的意義,這些話,這些誓言她都忘光了嗎?就算她忘光了,他也要一一的提醒的,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直到記起為止,直到她不敢再輕易忘記為止。
“曾今?”她冷瘋地看著他,他不也說沒她不行嗎?誰知才轉個眼就抱上了那個性感尤物絕代佳人,虧他還好意思跟她提曾今的誓言。
“看來你真的忘了。”諾揚喃喃低語。
詩甜不予理會,發什麼瘋,裝瘋賣傻她就會不去計較剛才的醜陋嗎?做夢!
“我再說一次,收回你的話。”諾揚危險地湊近她的唇邊。
他嘴角那一抹屬於女性,本不該存在於那個地方的殷紅看在詩甜的眼中是分外的刺目。
她目光一冷,心一橫,觸目所及的那一抹殷紅是別的女人留給他的紀念品,醋意一起,冷聲冷氣地說道:“辦不到”
“別忘了,你說過的話,你昨晚才剛說過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你都要選擇信任我,永遠不離開我,才過一個夜晚你就要反悔了嗎?還是你想說,你忘了。”
“哼……”那他自己呢,他又做了什麼好事,相信他?她親眼所見的事實難道有假嗎?要她拿甚麼去相信?難道要她自欺欺人的騙自己說剛才的一切純屬幻覺?或者直接認定她自己的眼睛有毛病看錯了,其實那個抱著luo女擁吻撫胸的男人不是她的男朋友——諾揚?
詩甜冷漠的態度,諾揚有說不出的失望,說不出的心痛。
他不死心的問道:“你當真要背棄誓言,當真要離開我,當真要跟我分手嗎?”
詩甜楞了一下,心中一緊,真的要離開他嗎,光是想象都覺得心痛,剛才是被他凶的失去了理智,才會大聲喊出要分手的,那不是她的真心話,她要真這麼的灑脫,又何必這麼的痛苦呢?
她不要,她不要分手啊。
但是他身上有愛狄安娜的香水味,嘴角有愛狄安娜的口紅印,這些罪惡的證據都使她的內心無法平靜,她不想離開他,但是又好氣他怎麼就這麼受不住誘惑,她始終選擇了相信諾揚對她的愛,就算是看到他摟著赤luo的愛狄安娜時也不想去懷疑他對她的愛。
因為他對她的付出,對她的好是絕對無法輕易的抹煞的,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無條件的付出,要是沒有真情實愛是做不了這麼多的。
她現在氣的是他也別的男人一樣,總是受不住外界的誘惑,都說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的,男人是可以輕易的把性跟愛分開的,難道她今後都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隻要他肯回到她的身邊就好,隻要知道他愛的永遠是她就好了嗎?
不,她做不到,也沒有辦法做到,她沒有那麼大的度量,就如他昨天對她的戲言,她是個小心眼的女人,這種事情一次原諒,二次原諒,那麼三次,四次呢,屆時她不保證她不會發瘋。
見詩甜遲遲不回答,低垂著頭沉默不語,諾揚強迫她抬頭,不許她逃避:“看著我,我要你回答我的問題。”
“告訴我啊。”
“說話啊。”
“回答我的問題啊。”
“我要你清清楚楚的告訴我。”
諾揚不停地逼著她……
“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詩甜被逼得抱著頭大叫。
“不知道,什麼叫不知道。”諾揚傍著滿腔的怒氣,鐵臂抓著詩甜的肩膀,不停地搖晃著,她的骨頭都快被搖的散架了。
周圍看戲的人都不禁為詩甜捏了一把冷汗,願上帝祝福她,不要被那個怒火中燒的男子活生生的給“拆”了,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解救,因為那個男人身上的戾氣太可怕了,當英雄是要付出相當的代價的,他們不想上去送死,還死的不明不白的。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詩甜感覺自己的骨頭被搖散了,頭被搖暈了,火氣也被搖出來了。
“那就收回你說的蠢話,再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話!”諾揚冷酷地要求。
冰冷的聲音讓詩甜害怕,也讓她火大,他當她是什麼,他的私有物品嗎?“我為什麼要向你保證?”
“那你還是想分手?”諾揚危險地逼問。
詩甜保持沉默。
“告訴我,你真的想跟我分手嗎?”
詩甜還是靜悄悄的。
“說啊,要跟我分手的話,是你的真心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