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她的跟前:“別哭了,多大的人了,還哭得像個孩子似的,一點形象都沒有。”
詩甜懶得理他,繼續哭個過癮,討厭的家夥,她就是喜歡哭的不計形象,不行嗎?他要嫌棄,就別看啊,找那個形象好,身材更好的“阿姨”去啊。
“你別哭了,聽我解釋好不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啊。”諾揚很無奈地想拉起她,先帶她離開這是非之地再說,她這樣的哭法很快就會引來各部門的人了。
奈何詩甜孩子氣地抓住門把死都不放,就是要蹲在地上哭,不是她想的那樣?那就是她看的那樣吧,當她瞎了嗎,現在他被她抓了個正著,還不允許她哭,她就卑微到連哭的權利都沒有了,這也太欺負人了。
她就是要哭,就是要哭,哭死她好了,反正她的心也空了,不想活了。
“乖了,你先不要哭,好不好。”她哭得這麼嘶聲力竭不累嗎?諾揚心疼地說道:“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不哭啊”
做什麼都晚了,她……她……,她也不知道要怎麼樣了啦,可悲的是,都被她當場抓到奸情了,她還無法離開他,在不知不覺中,他已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如果離開了他,就像魚兒離開了水一樣的無法生存。
心煩意更亂的詩甜,現在除了哭,還是哭,除了哭,她還能做什麼呢,她什麼都不能做,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所以她隻能哭得更大聲,更用力,甚至哭到岔了氣。
這可嚇壞了諾揚了,這樣哭下去還了得,非哭瞎眼睛,哭壞身體不可。
既然軟的不成,那就試試硬的吧。
他清了清喉嚨,硬起心腸,嚴厲地大喝:“沅詩甜,不準哭了。”
果然,詩甜“噶”的一聲停止了哭泣,呆呆的一愣,由於剛才哭得太激烈,現在還在一抽一泣的,眨巴著名副其實的水汪汪的大眼睛。
好險,諾揚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個辦法有效。
正當諾揚鬆氣時,想帶她先離開,再好好的跟她解釋清楚……
不料詩甜撲上諾揚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該死的男人,做錯事情還敢凶她。
“痛”諾揚驚呼,他不敢置信的盯著詩甜的腦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看著她幼稚又野蠻的行為,當場無語問蒼天。
他不敢將她推開,他可以麵不改色的將赤luo的愛狄安娜毫不留情的推開,但絕對下不了手將憤懣中的詩甜推開。
他強忍著手臂上的巨痛,估計這迷糊蛋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了,可見,她的怒氣是非同小可的,看來他有苦頭吃了,都怪那該死的愛狄安娜,發什麼騷都不知道,她要發騷是她家的事情,何苦要他諾揚惹上一身腥,那女人上輩子肯定跟他有仇。
咬吧,咬吧,如果這樣是她發泄怒氣的方式,那就讓她咬個夠吧,總不會把他的手臂上咬塊肉下來吧,縱使她真的要在他的手臂上咬塊肉下,才能解氣的話,他也認了,一塊也死不了人,總比讓她嚎啕大哭,哭壞了身體好吧。
口中的血腥味刺激著她的鼻息,她漸漸地鬆開了牙齒,疑惑地抬起頭,他為什麼隨便她咬,為什麼不反抗,為什麼不推開她?
“我們先回酒店,好不好?”諾揚溫柔依舊地問著她,看也不看被她咬出血絲的手臂,當她剛才在幫他抓癢。
難道他都不痛嗎?
管他呢,可是為什麼她的心還會痛耶。
為什麼?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抱愛狄安娜?
他為什麼要吻愛狄安娜?
當真如平時聽同學們的竊竊私語中透露出的訊息——是男人的“需要”在作祟嗎?
可是……,可是真的是這樣嘛?
他要真這麼需要,不是還有她這個女朋友在嗎?
為什麼他現成的不要呢?
當她這個正牌女朋友是擺設麼?
詩甜千頭萬緒……
諾揚見她沉默不語,悄悄地伸手摟住她,就怕她會像剛才一樣躲避他的碰觸,她那眼神活像他是什麼蓋世髒東西,看了真就人難受的想跳黃浦江淹死得了。
諾揚再次詢問:“我們先回去,好不好?”溫柔地幫她擦去還在眼角的淚水。
詩甜抬頭看著他,為什麼他還能表現出像以前一樣的溫柔?為什麼他一點虛心的樣子都沒有?為什麼他能這麼的若無其事,仿佛剛才的一切隻不過是一場海市蜃樓,或者他根本就無所謂,直接忽略了。
他能輕易地忽略了剛才的醜事,是否也將她的感受一並忽略了嗎?
他還是那個愛她勝過愛自己的諾揚嗎?
過往的種種,醫院的一切,諾揚不該是這樣的人啊,沒有任何人可以懷疑他對她的感情啊,包括她自己,所以她才能這麼自信的站在他的身邊啊。
那剛才的一切算什麼,商業上的逢場作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