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甜羞得不知所措,韓語晴氣得是臉色扭曲,一直低著頭來掩飾自己。
“諾揚啊,為什麼急著出院呢,身體能撐得住嗎?”諾優作總算說了一句人話,雖然問得很多餘,醫生都允許出院了,你說能不能撐得住啊,撐不住醫生能允許你出院嗎?
“我恢複得差不多了”諾揚不多話。
“那就住到完全康複啊。”諾優作自以為是地說著。
“那美國的case爸爸打算自己飛去處理嗎?”諾揚涼涼地反問。
“那等你完全調理好了再去呢?”
“你覺得時間上來得及嗎?如果爸爸不覺得錯過了這個合約而可惜的話,我是無所謂。”諾揚說得很冷淡,但眼底是深深的諷刺之色。
“那你要好好保重身體,早日爭取合約,回來後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暫時也別管了。”兩廂權益下諾揚毫不懷疑他選擇了“重要”的合約。
兒子的身體等有時間的再來調養。
詩甜的眼底滿是心疼,這樣的諾揚真的快樂嗎?難道這些年來工作、學習占滿了他的全部嗎?
豪門望族的企業家二世的諾揚真的幸福嗎?
答案顯而易見,諾揚隻不過是諾家工作的機器。
她發誓她一定要給諾揚幸福,把他所失去的愛全都補回來,她要給他一個溫暖充滿感情的家,她要許他地老天荒。
“恩,我想休息了,爸爸應該很忙吧。”趕人的態度很是明顯。
諾優作不禁皺眉:他們父子間的關係似乎越來越遠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出院後即可動身。”
“那讓語晴跟你一起去吧,方便照顧你的身體。”工藤蘆花見機不可失,想讓韓語晴跟諾揚去美國。
“不必了,不勞駕了。”諾揚冷冷地拒絕。
“那你的身體需要一個人照料著。”工藤蘆花不死心。
“不必。”諾揚依舊冷漠。
“可是……”工藤蘆花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諾揚不耐煩的打斷:“讓她跟在我的身邊隻會加重我的病情。”
韓語晴倒退數步,緊緊地握住拳頭克製自己的情緒。
病人又一度的陷入了凝重的氣息。
“這,病人還需要休息。”主治醫生開口,其實他跟院長都還滿喜歡單純的詩甜的,那個韓語晴美者美宜但那高不可攀的傲慢讓她給人的印象大大的打了折扣。
“不送了。”諾揚閉上眼睛,擺明了不想理人。
詩甜幫他的被子拉好。
“難道,沅詩甜就不用上課嗎?還不如請個康護,這樣諾揚能得到更好的照顧,詩甜也可以回到課堂。”韓語晴再度提議。
“不需要,我隻要詩甜的照顧,她的課業成績,不老你費心,我自有把握幫她補上。”諾揚的耐心幾乎用盡了,很是不耐煩。
“但是,她這樣……”
“不關你的事,你也沒資格過問我的事。”諾揚很冷酷地打斷了韓語晴的話,聽到韓語晴的話,他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那我的呢?有資格嗎?”諾優作也很冰冷地問道。
這父子兩冷對冷,冰比冰,搞得周圍的人不由自主的猛打寒顫。
“還有事情嗎?爸爸?”
“我希望你和沅詩甜保持距離。”諾優作試探性地問道。
“辦不到。”諾揚一口拒絕。
看來那個計劃是勢在必行,就等他美國回來後吧,別怪他這個做爸爸的卑鄙,有時候為了某些目的,偶爾的小人行徑也是不得不為之的。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自毀前程,隻有無血無淚無感情才會成就一位最成功、出色的商人,也隻有心無旁騖才是毫無弱點。
“如果我永遠不接受她呢。”
“那就請您忘了我這個兒子的存在,就當作沒生養過我”諾揚的話相當的重。
“你果真無情。”諾優作冷然,“你如果永遠冷血也就罷了,可惜你卻過不了美人關。”
“我要休息了。”諾揚加重語氣,表示自己不想再多廢話。
反正,他們父子向來沒什麼話題,從來不知道除了學業,公事外,其實還有一件叫閑話家常的事情。
諾優作冷笑地率先離開,你究竟逃不過我給予你的命運。
見諾優作的離開,工藤蘆花跟韓語晴也不多做逗留。
韓語晴嗤笑:沅詩甜,就讓你多得意幾天吧,諾揚終究會是我韓語晴的丈夫,就算得不到他的心,起碼也得到了他的人。
主治醫生跟護士早已先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