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總是最漫長,最煎熬的,媛子這兩天快崩潰了,連帶著詩甜和柯靜都跟著神經質了。
終於,公布成績的大日子來了……
媛子戰戰兢兢,手心冒汗,登上電腦考號,不敢馬上看,回到位置上。
握得死緊的拳頭關節泛白,心裏默念,鎮定,鎮定,冷靜冷靜。
終於,死就死,媽的,早死早超生,使勁全身的力氣慢慢地瞥瞥,讓那個事關她個人榮辱的分數以人家玩牌九之姿緩緩地現身,鼓足了全部的勇氣飛快地往分數上一瞥……
蒼天呐……
這……這……這……
這簡直是晴天霹靂啊……
有沒有搞錯了啊,居然是“29分!”媛子當場失聲驚叫,也想將電腦砸了。
“元媛子同學,你是否認為考了個29分的數字感到很光榮。”英文老師傳來冷冷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嘲諷。
“噗哧……”
四周的嗤笑生乍起。
但他們還是不敢明目張膽地嘲笑她,誰不知道她是最凶悍的女生,誰會自掘墳墓去惹她。
詩甜賦予她無限同情的目光,詩甜很慶幸自己過6級了,也虧諾揚和顧瑀幫她找了很多重點。
柯靜是無語了,再次歎息,這個白癡……
媛子被嗆得啞口無言,也沒心情去理會那個不要命的敢取笑她的姑奶奶,姑娘她的英語成績又不是第一次考的這麼爛。
可是現在的她,滿腦子是跟那痞子的賭約,一想到從今而後要經曆一個月被他整得慘淡無光的日子,她的心就拔涼拔涼的。
老天怎麼不長眼呢,六級啊!怎麼會不過啊!雖然考四級的時候,考了8次才成功。為啥這一次就蒙著眼睛讓她順利點通過啊,她可是對英語忠心耿耿啊!
在媛子滿心鬱悶糾結中,放學的鈴聲響了。
“該死!”媛子趴在桌子上呻/吟,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痛恨放學,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聽英語老師“念經”到天荒地老也好過去給那個痞子恥笑,折磨。
“媛子,你沒事吧?”詩甜關心地問。
“現在是沒事,待會兒就不一定了,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家。”媛子泄氣急了,全身的力氣都被這“奇妙”的分數就吸幹了。
“不需要這麼誇張吧。”柯靜不敢恭維,這誇張的女人,活該,人家都說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可是這女人,就連臨時抱佛腳都不誠心抱,怪誰。
“蒼天呐!”
詩甜不忍心看她這麼窩火焦躁的樣子,眼見跟諾揚約定的時間要到了,如果不準時到的話,他又要抓狂了,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媛子,分數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請節哀吧。”
媛子、柯靜聽得呆若木雞,她念的是何方的經文?
身後驀然傳來放肆的的笑聲……
若問此人是何方神聖,除了“海信”,還會有誰?
詩甜本能地往聲音的來源望過去,痞子海信旁邊還站在高大爾雅的諾揚。
看著似笑非笑,又眼中帶著滿滿的寵溺之情的諾揚,詩甜低呼:“諾揚。”自知剛才的蠢話他全聽到了,她的臉紅了紅,不知道該怎麼自圓其說,就這樣僵在了那裏。
“小嫂子,您說話真是越來越有水平了,尤其是安慰人的話。”海信不遺餘力地調侃。
詩甜被這樣一糗,更是羞得無地自容,蒼天啊,她可以再糗一點嗎,頭直直地垂著看心肝。
見狀,海信本想再說兩句,奈何老大舍不得,利眼緊告性地一瞪。
海信縮縮脖子,也就不多廢話了,免得有苦頭吃。
帥氣的他走到媛子的身邊,悠閑地靠在她的課桌上,單手插在口袋裏:“都需要人家安慰你節哀順變了,看來你的成績恐怕不大理想。”
“你說不理想就不理想啊,你老幾啊!”不管怎麼樣,場麵總得要撐住吧。
“登錄考號去查一查成績給我看。”
“你說給就給啊,我幹什麼要聽你的話!”能拖就拖,早死早超生說是這麼說,但就是沒有勇氣去實踐。
“莫非……”海信掏出口袋的軍令狀,再她的麵前一抖一抖的:“你想毀約。”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我要毀約的?”使勁地托著。
柯靜看不下去,直接走人,還是去圖書館尋她安靜的殿堂。
諾揚也懶得看他們幼稚的表演,搭著詩甜的肩膀要離開。
“等等……”見他們各個離開,不管她死活的丟下她,媛子心急地喊停。
柯靜當自己沒聽見,她沒有那麼多時間聽他們的穿槍舌戰耍花槍,反正這個女人彪悍得很,吃不了虧,她比較當心的是海信的皮夠不夠硬呢。
諾揚直接效仿柯靜,走得不帶走半朵雲彩,隻是緊摟著詩甜不放而已。
心軟單純的詩甜從來無法了解個中道理,欲言又止的,一步三回頭地被諾揚拖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