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之中,一下子,兩人倒在牆角喘息,無法動彈,剩下的兩人自知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就想腳底抹油地想開溜。
這種人就是這麼惡心,有好處時高唱兄弟義氣,大難臨頭時,各個保命要緊。
知道兩人的動機的陽光男孩飛奔出廢墟的門口一手一個地揪住他們的後領往裏屋拖:“想走,沒那麼容易!”如果讓四個小籮籮在國際刑警的眼皮底子逃跑,那他二哥還混什麼啊?
兩人掙紮地發出攻擊,一個用手肘擊他的胸口,一個反攻他的下盤,兩人合作的還算可以。
但都輕鬆的被那個年輕的陽光男孩化解,如果連這兩小角色都對付不了,早就被他老爸,揪回家閉關修煉去了,免得毀了他們武術世家的名號。
陽光男孩見角落的那個單薄的女孩在發抖,本來沒有生氣的臉上多了份不確定的期盼,當下就把手中的人渣狠狠地摔向了自己的二哥交代道:“二哥,交給你搞定。”
自己快步向詩甜邁進……
詩甜驚覺有人向她逼近,本能地縮成一團,像及了受驚過度的小兔。
陽光男孩感覺到了她的驚慌失措,停下了逼近的腳步,發出溫和的聲音:“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來救你的。”安撫的語氣中不難聽出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憐惜之情,這大概是他的正義感跟同情心過盛吧。
詩甜聽出是剛才那個大罵敗類的男音,渾身戒備的樣子放鬆了很多,不在那麼慌亂了。
陽光男孩收到了她已明白他的善意的訊息,又快步向前,先替她鬆綁,拿掉她嘴裏的毛巾,再看看她全身狼狽的樣子,穿在身上的校服看不出原來的模樣,甚至連內衣都若隱若現,校裙也殘破的如破布,當機立斷地脫下自己的外套,覆在詩甜的身上,再解開綁著她眼睛的被她哭濕了的黑布條。
詩甜感受到披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傳來的溫暖,清晰幹爽的氣息竄入她的鼻息奇跡般的使她安心,冰冷的心漸漸的有了溫度。
感覺到眼睛上的束縛被解開了,她眨動的睫毛,睜開濕潤的眼睛,一個印入她眼簾的是一雙燦爛如太陽般明亮的的雙眸,閃動著善意的光芒,仿若正義與光明的化身,在微弱的燈光下一頭金黃頭發跳躍著輝煌,讓詩甜有瞬間的失神,難道是太陽神來解救無助的她嗎?
這個念頭讓她對救她青年人,第一句脫口而出的不是“謝謝”而是“太陽神阿波羅”。
她的突如其來的稱呼,讓她跟前的青年人驀然失笑,使他本來就燦爛的眼眸更加的耀眼,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我不是太陽神阿波羅,我叫顧瑀,你也可以叫我顧瑀就行了。”
他的笑容讓她溫暖,也讓她羞紅了臉,知道自己剛經曆了一劫,開口第一句就鬧了個滑稽的笑話,讓她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
見到自己胸前殘破不堪的衣裳,剛才的那些淫笑穢語聲即刻在她的腦中無情地叫囂著,臉上的血色驟失,雙手緊緊地揪緊肩上的外套。
睜開眼的瞬間,見到眼前的是如此燦爛如陽光般的男孩,讓她忘卻了自己置身何處,但胸前的狼籍將剛才醜陋的畫麵拉進了她腦海,令她心有餘悸的顫抖著。
感覺到了她的不安,顧瑀溫柔地出聲安撫,因為她脆弱的樣子輕易激起了想保護她的心態:“別怕,那些壞蛋被我們製伏了,他們逃不掉法律的製裁的。”她雙眸的純淨,讓他不得不被觸動。
他的安撫讓詩甜心安,雖然他們才第一次見麵,但她還是全心的信賴他,也許是他身上有令她安心的氣息;也許是他如阿波羅般的燦爛溫暖;也許是他從那群壞蛋手中救下了她;也許是他眼中不經意間流入出來的保護欲。
總之她就是不由自主地信賴他。
詩甜點點頭,露出了無邪感激的笑意,一手撐地,一手撫牆地想起身,奈何,她被捆太久了,血液滯留,循環不通,使她重心不穩。
眼見詩甜要跌倒了,顧瑀沒有多想地伸手接住她。
詩甜本來閉著眼睛等著即將到來的痛楚,頃刻間,她沒有受到預期中的痛楚,反應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睜開眼見對上他關懷的神情,她微愣了一下。
“你沒事吧?”顧瑀擔憂地問道。
“謝謝你,我沒事!”詩甜靠著他的懷抱支持的身體,柔柔地回道。
“你可能被綁太久了,血液不循環。”顧瑀攙扶著詩甜走出了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