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湛沒有抬頭,說道:“朕並沒有什麼大事,雖然是朕丟了東西。可東西丟了,如果找不回來,大不了在做一個就是了。現在需要著急的,應該是偷了玉溪的賊才對。如今人人都知道玉璽丟了,那玉璽也就沒什麼價值了。偷了個沒用的東西,恐怕這個賊也該慌了吧。”
“皇上說的是。那賊人膽大包天,竟然將主意打在了玉璽上麵。卻不知道,皇上技高一籌,讓他無計可施呢。”
“哼,玉璽不過是個死物,但玉璽卻代表了湛國的權利。有人在覬覦朕的皇位,朕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百裏湛這番話,其實就是說給丁勝芳聽的。敢偷玉璽的,有能力偷玉璽的,有理由偷玉璽的,也就那麼幾個人罷了,這番試探是必不可少的。
“如此大逆不道的人,應該千刀萬剮,死不足惜。”
百裏湛抬頭瞥了她一眼,見她神色正常,帶著一絲憤怒的樣子,不似作假。心頭微動,“看來皇後也是同意朕徹查此事的決定的。”
“皇上做的決定,臣妾一定盡力照辦。隻是臣妾聽說,這次偷東西的人可是不簡單呢。”
“哦?皇後都聽說了什麼?”百裏湛問道。
“臣妾聽說,這個賊十分的了解皇宮地形,熟悉玉璽的位置。而且,能夠不走門窗進入書房,就隻有屋頂上的一個小天窗,堪堪能通過一個少年,或者是個消瘦的女子。像臣妾這樣稍微豐滿一些的,就一定會被卡在上麵的。”她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百裏湛難得對丁勝芳笑一下,“別說你會卡在上麵,就是這屋頂,你都爬不上去。連卡住的機會都沒有呢。”
“皇上這是取笑臣妾了,要說這宮裏麵最瘦的,恐怕就是那位莫屬了。”隨即她又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似的,神色有些惶恐,“臣,臣妾剛才什麼都沒說……”
百裏湛一掀眼皮,顯然是被這句話刺激到,想到了些什麼。
丁勝芳忐忑的喊道:“皇上……臣妾失言了。”
百裏湛又恢複了淡淡的神情,“皇後並沒說什麼,又哪來的失言之說呢。”
“皇上明鑒。”丁勝芳看似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實際上心中卻並不滿意皇上的這個回答,她繼續說道:“皇上,玉璽丟了畢竟是大事情。能夠如此如入無人之境的來去皇宮,臣妾隻怕,會是自己人做的呢。”
“自己人?”百裏湛反問。
“嗬嗬,“丁勝芳輕笑一聲,“所謂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萬一我們找錯了方向,那就真的讓賊人逍遙法外了。”
“皇後說的,朕會考慮的。”百裏湛表情有些不不渝。
丁勝芳也知道火候到了,便拾取的說道,“皇上政事繁忙,臣妾就不打擾了,先行告退了。”
百裏湛點點頭,確實又陷進了思考之中。的確,皇後剛才所說的很有道理。熟悉皇宮,身材消瘦,身處內宮,而且,還有足夠的理由去偷玉璽的,全都直指一個人--冷景蓉。
之前百裏湛也不是沒懷疑過她,但這個念頭剛剛一出現,就被他拍了回去。那天晚上他可是一直抱著冷景蓉睡著的,冷景蓉就算功夫再好,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離開,不引起他的一絲察覺。但皇後剛才的那番話,卻讓他稍微有了些動搖。她不去偷,她可以指使別人去偷啊。之前打仗的時候,他可是親眼看見過冷景蓉的特種部隊,裏麵可是有不少少男少女的,這根作案的條件,也太吻合了些。
可就算是這樣,畢竟現在也不過是有些懷疑而已,百裏湛不願意輕易地打破剛剛跟冷景蓉之間建立起來的這道橋梁,便決定靜觀其變。畢竟那賊人偷走了玉璽定是有所圖謀,總不能費這麼大功夫偷走了玉璽,卻打算讓玉璽一輩子爛在手裏吧。
冷景蓉跟著百裏湛回宮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因此,甄時青和宇文端等人也早就知道了她的下落所在。甄時青還有些慪氣,想不通冷景蓉上次為何不跟他們走。但宇文端明顯比他想的要多,也比他忠心的多,凡是都先從冷景蓉的角度來出發考慮。勸道:“上次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周圍全都是百裏湛的人馬。若是公主跟著咱們走了,那咱們三個一個也別想跑。而且,當時大局已定,這場戰爭,我們是沒有得勝的機會的。公主這是舍棄小我,成全大我。公主是用自己,換來咱們這些人的性命啊。”
“那她,那她……”甄時青總覺得那裏不對勁兒,卻說不出來。
甄時青說道:“為今之計,就是我們到京城去,再找機會把公主救出來。上次是因為公主顧慮咱們的安全,才隻能委曲求全。這次進京,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