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對我來說打擊有多大。
他扣著我的腰,雙眼看著我,沒說話。
不懂他眼神的意思,可他也沒有解釋。
“江先生,你結婚以後,是不是會有自己的小寶寶?”
我看到他的眉頭皺了一下,隻是一下,就皺在我心上了。
我和他差了八歲,在我心中,對他的情感的確沾染了兄長的成分。
“江先生,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不許騙我。”
或許,他知道我要問他什麼,所以他有些逃避。
“我爸媽,真的是自殺麼?”
就因為今天他的那句話,我心生疑慮。
“江先生,回答我,是不是?你說他們是自殺,我就信,你回答我,我隻問著一遍,你回答我,是不是!他們是不是自殺!”
我急迫地想知道答案。
可他沉默了。
他扣著我腰的手鬆了一些。
“幫我泡咖啡。”
“我不!”我推開他,“讓你未婚妻去做!”
我不想跟他鬧,可是我眼裏揉不得沙子,我怎麼能容忍他和別的女人結婚。
如果我容忍,那隻能說明我不愛他。
“小蘼……”江汓叫住我。
我沒有回頭,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放聲痛哭。
為什麼草原沒有帳篷,沒有牛羊,沒有馬,甚至青草都不香。
我隻覺得枕頭都被我哭濕了。
叩叩叩……
“小蘼!”江汓的聲音在外麵,有些沉,“開門!”
我從來沒有這樣跟他鬧脾氣使性子過,從小到大都有沒有。
但這次我沒理他。
我無法想象以後,我跟他們一家幾口人生活在一起的場景。
可是不待在這裏我又能去哪裏呢?
四處為家?
再回到B市?
到哪裏都是流浪。
蔣蔚然也應該瞧不起我的,他會收留我,但是絕對不會跟我說,小荼蘼,你真勇敢。
沒有人是永遠歡迎一個反反複複的人。
沒有人可以接受一個放棄過又重新追尋他的人。
況且,我的誌向不在他。
“小蘼,開門!”江汓的語氣更重了。
我似乎聽到他讓阿城撞門的聲音。
深吸一口氣,我擦了擦眼淚。
走到門邊。
隔著門,我把手放在門上。
“你回到我,你為什麼結婚!”
他沉默了。
然後,又聽到他的聲音:“你先開門,聽話!”
“開門幹嘛?你打我?教育我?還是跟我說,為什麼沒出息,還哭!或者,你要趕我出去?或者,你要跟我簽訂什麼協議,讓我以後就住在這裏,寸步不離?看著你們一家三口都幸福?對不起,我做不到!我寧願死,也不要看到你和傅瑤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討厭她,她是蔣蔚然的姐姐,她寧願吃藥,寧願吃藥也要陷害我!她連命都不要,隻要你,她是個瘋子!”
我重複這句話……
你要跟我簽訂什麼協議,讓我以後就住在這裏,寸步不離?看著你們一家三口都幸福?對不起,我做不到!我寧願死,也不要看到你和傅瑤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討厭她,她是蔣蔚然的姐姐,她寧願吃藥,寧願吃藥也要陷害我!她連命都不要,隻要你,她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