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點。
秦沐白有些疲憊的回到別墅,本來以為蘇姨和父親吃過飯回房間了,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們都還在客廳看電視。
父親身體的情況有好轉,他也是比較欣慰的。
走進客廳,他微微彎唇,笑問他們,“爸,蘇姨,往常這個時間,你們不是都去休息了嗎?”
秦嶺坐在沙發上,抿了抿唇,鄭重的道,“沐白,有件事,爸想跟你說。”
秦沐白見父親神色嚴肅,也不敢耽擱,急忙走了過去,凝眉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秦嶺搖頭,“也不是,就是爸現在的身體情況雖然有好轉,但畢竟管理起公司來有些困難,而你的抱負是當個好警察,爸也不想約束你來管理公司,所以和鈞霆商量,將公司交給鈞霆打理,你覺得怎麼樣?”
聞言,秦沐白倒是鬆了口氣,“我還以為您要說什麼呢,不過這樣也挺好,雖然之前對紹鈞霆有點嫌隙,但他經商才能確實不錯,公司交給他,我也算放心了,您和蘇姨就等著我給您二人養老就好。”
坐在秦嶺旁邊的蘇鈺也是笑了笑,驀地想起些什麼,緩緩站起身,低聲朝秦嶺說了句什麼,隨後看向秦沐白說道,“沐白,我有話跟你說。”
……
翌日,下午。
秦沐白開車來到盛唐花苑時,差不多五點左右,距離她下班的話估計還有半個小時。
瞥了一眼不遠處名竹小學的大門,他將身體靠在椅背上,抿緊了唇。
腦海中回蕩著蘇姨跟他說過的話,他的心微微一沉,蘇姨告訴他,上次邀雲聽來家裏吃飯,雲聽有些心不在焉。
說真的,要不是蘇姨提醒,他都將這件事給忘記了。
而且,上次在醫院見到的李業勤,還去他家找過雲聽。
蘇姨說,雲聽當時神情很慌亂,要不是她說了幾句嚴肅的話給李業勤,都趕不走他的。
那時他才了解到,在醫院她低落的情緒,還有她的惴惴不安是為了哪般。
原來都是他的不在乎引起的。
當時孟雪瞳的死,確實轉移走了他大部分注意力,他當時也沒怎麼在意她的情緒,直到後來她情急之下說很早就喜歡他了,他才驚訝問她什麼時候開始的。
可終究,她隻是自己跑開了,這個話題也沒再繼續。
但之後,他能感覺到她情緒很低落,後來他公務比較忙,通常打電話問她一下她還不說,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昨晚蘇姨跟他說了自己的不是,他才意識到,自己錯的多離譜!
差不多在車裏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看到低著頭快步走出校門的那道嬌小身影。
眸色一亮,他推開門走下車,正要朝她走過去,就發現在她身後追出來一個人。
見是那位李老師攔住了雲聽的去路,而且還在雲聽麵前說著什麼,但看雲聽一直都很不耐煩,而且很煩躁的樣子,他的眸子漸漸眯起,折射出一抹冷意,雙手也不由得攥緊。
邁步朝著那邊的方向走去,來到雲聽麵前,一把將她攬在懷裏,眸光冷寒的看向李業勤,語氣淩厲,“李老師,誰給你的膽子,敢騷擾我的女朋友?”
李業勤也沒想到他會過來,驚了驚,隨即瞪著他回答,“我都跟你說了,要和你公平競爭!”
“我並沒有同意!”注意到身側女人發白的臉色,他的眸色更加黑沉,“如果不想收到律師信,我勸你盡早打消對雲聽的騷擾,不然我告的你傾家蕩產!”
這李業勤的背景他也暗中查過了,隻是稍微有些富裕的家庭,因為性格的關係,才來這裏當老師的。
如果他再糾纏雲聽,他定然說到做到。
也許他現在對雲聽的感情還不是很深,但他會努力去學,做一個好男友,以後也爭取做一個可以讓雲聽有所依托的老公。
若不是他今天來這裏,恐怕都不能體會到懷中小女人的驚怕,他知道她膽子小,有時候在處理事情上還有點懵。
這幾天確實讓她為難了。
李業勤聽他這麼說,也亂了方寸,但還在堅持,“雲、雲老師又不是你妻子,我、我這不算騷擾!”
秦沐白覺得,這位李老師所謂的喜歡已經有些病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