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赫連光父親赫連俊的祭日,也是葉淩霜新一輪痛苦的開始。
赫連光命人給她戴上了刑具拖到了海邊懸崖的祭壇,將她綁在了石柱子之上。
這個祭壇在一處懸崖之上,懸崖下麵就是波濤洶湧的大海。懸崖上是三層巨石堆砌而成的祭壇。一塊寬有三尺的巨大的石板打橫懸空伸出了懸崖三丈,在石板外的末端之上有一根石樁,葉淩霜就是被鐵鏈困住全身鎖在上麵。腳下百丈處就是波濤洶湧的大海,這種懸空的感覺可並不好受,有畏高症的話足以嚇死。
有點出乎葉淩霜意料之外的是,她原本以為又是一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經曆,但赫連光卻沒有再折磨她,就隻是讓她一直被鎖在那兒。
沒過多久,葉淩霜才明白赫連光沒有對他再施刑罰,並不是學會憐香惜玉了,而是改變了策略,用持續的痛苦來折磨她。這種滴水不進,在太陽底下暴曬的持續煎熬讓她覺得更加難受,汗水不停地從毛孔中湧出,嘴唇幹得開裂,幾乎整個白天都處於半暈迷的狀態,不停地痛苦shenyin著要水。幸運的是今天的太陽並不猛烈,而負責看管她的人在她快支持不住的時候,還是給了一點水她喝,不然這海邊的烈日可以將她曬成人幹。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卻又是另一番痛苦。夜晚的海風凜冽清寒,葉淩霜身軀柔弱,在經曆了整個白天的折磨後,嚴重脫水,更加虛弱,再加上她身上隻是一件單薄的輕紗,又沒有內力可以抗寒,凍得她直打哆嗦。
漆黑的夜空有點雲,時不時月亮才露出一下臉麵。祭壇上已經沒有其他人。隻有葉淩霜獨單而瘦弱的身體被懸空用鐵鏈綁在石樁上,長發被吹得猛烈揚起,時而蓋住了她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她的意識要比白天時候清醒一點,雖然被鎖著但頭還可以動,可以看到深遠的懸崖下被月色渲染出的層層白浪;可以清晰地聽到如雷鳴般的驚濤拍岸之聲。這些可能是僅有可以慰藉她心靈的東西了。
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可能不能熬到再一次見到太陽的升起了。白天如置身在蒸籠裏,晚上又像跌進了冰窟,這種感受即便是正常人都無法堅持得住,就更別說此時體質虛弱的葉淩霜了。還沒熬到一更天就已經失去了知覺。
浪濤聲依然有節奏的拍打著懸崖,而這聲音隻會反差出懸崖上死一般的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葉淩霜突然覺得身上傳來了一下撕裂身體般的疼痛,不由得一聲慘叫,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一看,隻見一個灰衣人正站在她前麵的懸崖邊,手執一條長鞭抽向她的身體。
借著暗淡的月色,可以看到此人就是赫連光,他一邊揚鞭抽打葉淩霜一邊嘴裏嘶叫著:“暈,你想暈過去?沒這麼容易,暈了也得讓你痛醒。”他的眼神在黑夜中閃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寒光,顯得很是可怕。
他的到來出乎葉淩霜意料,但也是意料之中赫連光怎麼會放過一絲可以狠狠折磨自己的機會呢?葉淩霜是如此想的。雖然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她很快就穩定住自己的心神,咬牙忍受著皮鞭抽打的劇痛,默默地承受著他的折磨。
她越來越覺得赫連光的怪異之處,或許這怪異可以稱為變態。他一會是正常人,一會又不變成惡魔。兩次折磨得她死去活來,最後又把她救回,而每次救回她的時候,他冷靜的神情很難讓人和他剛才惡魔般的殘忍聯係得上。唯一的解釋就是,保住她命是為了更好地折磨她。不過,當他冷靜下來的時候,流露出的表情卻又不像。現在的他又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不知一會把自己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時候,會不會又如上兩次一樣把自己救回去呢?
在這種情況下,葉淩霜的腦海中還能產生這個如此荒誕的問題。或許她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緩解身體上的痛楚吧。
赫連光也不知道自己一共抽了多少鞭,他隻是知道,每一鞭下去都能在這個女人身上帶起飛濺的血花,血花被海風一吹,不知散落何處,他特別喜歡看到這一幕。他狂笑著,嘶叫著,又開心又痛楚地承受著痛並快活著的快感。直到把葉淩霜打得猶如血人一樣再次暈了過去才收手。